白初不适地皱了皱鼻子，眼睛紧紧盯着马亮细瞧。

他的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睛却像是两颗冰冷的玻璃球，毫无生气地扫过众人。

“恭喜各位通过第二轮考核，”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今天我们将进行团队建设活动。”

身后的张媛媛适时给马亮递上手中一首捧着的抽签箱。

“抽到红签的人，可以指定一位同事进行‘深度访谈’。”

他的目光在会议室众人的脸上逡巡，最后停在白初身上，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抽签箱被推到桌子中央。

马亮随手指了一个NPC员工，“从你开始，顺时针。”

那人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往前探，却在指尖刚碰到箱口的时候就缩了回来。

马亮的笑容加深，眼神却更加幽暗。

他亲自把箱子推到那人面前，咬牙切齿道：“请。”

那人哆嗦得更厉害了，但他没敢再犹豫，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从箱子里抽出一根签。

他慢慢睁开眼，看到手中的签时，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

是红签。

真“开门红”。

会议室的温度骤降，所有人的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马亮满意地笑了笑，“很好，现在你可以指定一位同事进行深度访谈了。”

那人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眼神中充满恐惧和绝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的希望。

他的目光在白初的身上停留，却又在看到她胳膊上的肌肉的时候移开了视线。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西眼儿NPC员工身上，“我、我选他。”

被指认的男人猛地抬头，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木屑刺进指甲，渗出细小的血珠。

赵明满意地点头，“请两位跟我来。”

被选中的两个员工虽然满脸恐惧，但脚下却一点儿没敢犹豫地跟着他出了会议室。

就这么，把他们丢在这里不管了？

会议室里，剩下的员工面面相觑，心里不由得冒出同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