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斧头没放下。

张媛媛像是没看到她的防备，摊摊手，苦笑一声，“被‘它’抓走了……我用了这个才逃出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员工离职申请表》。

大致一瞧，表格己经填了大半，只差“部门主管签字”和“HR盖章”。

“我从HR办公室偷的，”张媛媛压低声音，“但那里有个‘东西’守着，我拿不到盖章机……”

她神情恳切，但白初却没有放下警惕。

“‘它’是谁？既然你己经被‘它’抓走了，又为什么还能到HR办公室偷东西？”

“‘它’……”张媛媛满脸恐惧，不停地摇头，“是一个很可怕的……其他的我不能说……”

“申请表是我之前就藏起来的……”

张媛媛的回答含含糊糊的，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白初没说信或不信，她盯着张媛媛的眼睛，“为什么选择我？”

之前问的时候，她给自己发了一张“好人卡”。

现在，白初想重新听一听答案。

“因为……”张媛媛的肚子突然剧烈蠕动了一下，她痛苦地弯下腰，“我的孩子……等不了了……”

视线下移，白初看到了她裙摆下面渗出的暗红色的液体。

……

凌晨3:17。

白初和张媛媛沿着通风管道往食堂里爬。

至于说为什么不正常走着去，是应张媛媛的提议。

张媛媛还告诉她，食堂的储物间里有能暂时屏蔽“它”感知的东西。

——这和白初之前准备来食堂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她们达成一致，开始了“爬通风管道”之旅。

“你之前给我的《夜间生存手册》里说，肉类不能吃，”白初一边爬一边低声问，

“那什么能吃？”

“只有馒头和粥是安全的，”张媛媛的声音发颤，“但每天凌晨西点，食堂会刷新‘特殊供应’……”

她没说完，但白初懂了。

——那就是他们要找的“可以暂时屏蔽‘它’的感知”的东西。

通风管道尽头，食堂的排风扇缓缓转动，诡异的肉香从里面飘出来。

白初无端地想要呕吐。

透过缝隙，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