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边的医生一头扎进了那个柜子里,忘我地倒腾着,对着声音竟然充耳不闻。
——柜子是废弃的柜子,这一看就是在走“面子工程”。
快了,就快了……
终于,白初成功地拿到了医用托盘上的剪刀握在手中。
可惜的是,她的好运似乎己经用完了,那边的医生己经走完了流程。
他一扭身,就看到白初把手术台给搞得乱七八糟的,当场就火了,发出一声怒吼,朝着白初扑了过来。
白初眼疾手快地偏头,躲过了医生往她眼睛上戳的刀子。
可除此之外,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愤怒的医生一手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径首朝白初的脖颈扎了下去。
一点儿犹豫都不带的。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入体内,让白初浑身发冷,慢慢的,她感觉到了身体自上而下地被麻痹。
但她的意识很清醒。
清醒到可以判断医生具体是在她身上的哪个部位下刀。
医生划开了她手臂上的皮肤,仔细地把它们给剥了下来;
医生拿起脚边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一点一点镶嵌到她被剥了皮的手臂上。
——通过那冰凉而又坚硬的触感,以及余光里看到的一星半点儿,白初判断出,那是某种动物的鳞片。
结合他的蛇尾,白初觉得那鳞片十有八九是是蛇了。
白初:“……”
他像是在做精细的手工活一样,耐心地趴在白初手臂上方“精雕细琢”。
如果他的作用对象不是自己,白初很可能会夸他一句“工匠精神”。
但是现在,她夸不出口。
虽然没有痛觉,但手臂上传来的皮肤的撕扯、坚硬的异物被重重地按进血肉之中的不适感……
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传达到白初的意识里。
白初闭了闭眼,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