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点了解的：因为互联网的普及和市场下沉，网络上冒出了各路牛马蛇神。

白初回想自己在网上的见到的那些乱象，有时候会疑惑：为什么只是隔了一层屏幕，人的底线就会降低那么多？

还是说，部分人的底线就是那么低，只是之前消息闭塞，传播不出去？

她想到曾经点进某些首播间，弹幕上滚动的“解开第二颗纽扣就送星空城堡”的“金//主”发言；

想到大学室友蜷缩在宿舍窗帘后的模样——那个总在分享穿搭视频的女孩儿， 某天清晨被发现握着屏幕碎裂、泡在血泊里的手机，锁屏上是她被人P在se情影片里的合成画面，私信栏里躺着“不给钱就发你爸妈”的勒索信息；

想到曾经在热搜上看到的考研主播在镜头前吞//服安眠药，黑屏上依然不断刷新的“作秀”、“要死快点”的弹幕的画面。最刺目的是某个带认证标志的ID，那人后来在道歉视频里笑着说：“开个玩笑，谁知道她当真”；

想到她曾经看到过的美食区新人的陨落——那个坚持用素颜出镜的姑娘，在连续三十天被弹幕攻击“丑女倒胃口”后，终于带上猫耳发箍跳起软///se情舞蹈，首播间右下角，却始终放着抗抑郁药瓶……

尤其是网络流量可以变现之后，各种跌破眼球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

而成为了网络主播的小明，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因何而死的呢？

……

“己经有人来了啊？”

白初注意到小美突然回到招待台、弯腰按下按钮，电子屏上的内容随之一变的时候，一道有些张扬的年轻男声在不远处响起，并越来越近。

扭头看去，是一个带着绿色发带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不过……他为什么要斜着眼睛看自己？

貌似，还翻了个白眼儿？

顺着他的视线，白初看向了自己刚才看过的电子屏。

上面的内容是她最初看的那一版。

嗯，除了多了一个“康乐”的名字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不对！

白初突然扭头看向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