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就和白初刨开了一座坟。

看着首接被埋在土里，连个棺材都没有的一堆白骨，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白初在闭上双眼，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诡婆婆教给她的往生咒。

张扬在一边有样学样，不过他不会什么往生咒，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真诚地为土里的那堆白骨祈祷。

“好了。”

白初停下动作，蹲下身，开始收拢那一堆白骨，让他们各归其位。

“……白初，大佬，我能问一下你现实生活中是干什么的吗？”

为什么你摆弄骨头会这么熟练啊？

“你猜？”

白初随口应道。

张扬没这方面的知识积累，不敢轻举妄动，无语了片刻，竟然真的猜了起来，“医生？不对，是法医？”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了。

“我在殡仪馆工作。”

“……殡仪馆，还干这个？”

在他的认知里，殡仪馆不就只负责把人往焚烧炉里一推……

“兴趣所致。”

“…………”

张扬被噎住了，并不想继续问她的“兴趣”具体是什么。

片刻后，白骨分离重组完毕，只是……

“白，白，白初，我应该没看错吧，这具尸体，她，她，她……”

“是的，她没有腿。”

刚才刨出这具白骨后，她大致扫了一眼就觉得缺了某些部位，拼完之后有了确切地答案——缺了大腿骨往下的所有部位！

“是女孩儿，十二岁左右。”

白初补充道。

“这，这……”张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喃喃道：“为什么啊？”

他无法想象一个没有腿的女孩子该怎么生活，更何况，她只有12岁。

“你觉不觉得……”

白初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是严肃。

“什么？”

“海神、人身鱼尾、没有腿的女孩儿……”白初看向张扬，“你能想到什么？”

“！！！”

张扬往后踉跄两步，被土堆绊倒在地，但他顾不得这些，神色惶惶道：“你，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