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留在这里。”她说得云淡风轻,“这个房间很‘温馨’,死在里面,应该会很‘安详’。”
三人瞬间闭嘴了。
留在这里是死,跟着她疯一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这道选择题,根本不用做。
他们不再废话,认命地拿起地上的酒瓶和酒精,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开始制作简易的燃烧瓶。
酒精灌入瓶中,布条被塞进瓶口,一头浸透酒精,另一头留在外面充当引信。
一个个土制的大杀器,就在这个本该温馨的卧室里,被流水线般地制造出来。
而楚甜,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堆尸块旁边。
她弯下腰,用那些刚刚撕下来的、还算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残肢断臂,一块一块地包裹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那只戴着红绳的手,最后包裹好。
然后将这整个“包裹”,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己经被剥掉了床单的木板床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首起身,从那三个己经快要被自己吓尿了的苦力手中,接过了第一个制作完成的燃烧瓶。
“咔哒——”
楚甜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了一个打火机,拇指一搓。
橘黄色的火苗,在昏暗的房间里跳动起来,映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轰——”
就在此时,卧室那扇脆弱的小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
一个缺了半边脸的木偶,挥舞着手里锋利的铁钩,第一个冲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更多形态各异、姿势扭曲的木偶。
它们挤满了门外的阁楼,正像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向这个小小的卧室!
“啊啊啊啊啊——!”
尖叫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发出了刺破耳膜的尖叫。
光头哥和板寸头也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燃烧瓶都差点脱手飞出去。
楚甜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只是举起手中的燃烧瓶,将瓶口的布条凑近了火苗。
“刺啦——”
浸满酒精的布条瞬间被点燃,火焰“呼”地一下窜起老高!
“他说,他想看一场盛大的狂欢。”
楚甜低声开口,像是在对谁诉说。
“那就……让他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