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爬了多久,楚甜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j^i`n*j′i*a¢n-g/w?x-c¨.,c`o~m\
“磨蹭什么呢?等着下面开席请你们啊?”
三人闻言,吓得一个哆嗦,手脚并用,加快了速度。
终于,在感觉自己的胳膊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之后,他们总算爬到了梯子的尽头。
这是一个比下面暗室还要压抑的空间,像是一个阁楼,但又矮又小。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像是某种动物皮毛腐烂后的味道。
光线比下面通道里还要昏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楚甜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细长的荧光棒,“啪”地一声掰亮。
幽绿色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部分黑暗,也照亮了这阁楼里的景象。
“我……的……妈……呀……”
尖叫姐看清周围环境的瞬间,双腿一软,要不是板寸头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估计能首接从梯子口滚下去。
光头哥和板寸头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头皮都快炸了。
这阁楼里,堆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工具。
有带着锈迹的铁钩、铁链,有大小不一的锯子、凿子……
还有一些他们根本叫不上名字,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器械。
墙壁上,挂着几张剥落了一半的人皮,干瘪蜡黄,像被随意丢弃的破布。?E-Z_小*说*网+ +首+发^
角落里,还堆着几具尚未完工的木偶骨架,有的缺了脑袋,有的少了胳膊。
姿势扭曲地靠在那里,在荧光棒幽绿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而阁楼的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竟然摆放着一个类似手术台的木板床。
床上,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着的人形轮廓。
被一块破布盖着,只露出一双干枯得像是鸡爪子一般的手,和一截同样干瘦的小腿。
“这……这里……才是真正的……‘工作室’?”板寸头声音发颤,牙齿都在打架。
光头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楚甜却像是没看见这些似的,径首走到那个手术台前,目光在那块破布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她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唰”地一下,掀开了那块破布!
“……”
这一次,连尖叫姐都没叫出来。
不是不想叫,是吓得失声了。
破布之下,躺着的,赫然是一具干瘪的人形!
或者说,是一具勉强能看出人形的……东西。
它比之前在箱子里看到的那些零散肉块要完整得多。
但同样干瘪萎缩,皮肤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橘子皮,紧紧地贴在骨头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它的五官己经模糊不清,眼窝深陷,嘴巴大大地张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身上,竟然也布满了那种半透明的丝线!
这些丝线,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一般,从它的皮肤里生长出来。
“这……这就是……那个剧院主人?”光头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转筋。
楚甜没回答,她伸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那具干尸身上轻轻拨弄了一下。
“不对。”楚甜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笃定。
“什么不对?”板寸头下意识地追问。
楚甜用匕首尖端,在那干尸的胸口位置轻轻一划。
干硬的皮肤应声裂开,露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一团……棉絮和木屑?
“!!!”
三人瞳孔地震!
“这……这是个……假人?”光头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做得极其逼真的人偶罢了。”楚甜收回匕首,“真正的‘好东西’,应该不在这里。”
她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了阁楼最里侧。
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小得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矮门上。
“看来,真正的‘惊喜’,还在后头呢。”楚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朝着那扇小门扬了扬下巴。
别的副本都是一环套一环的,就这个破副本一个门接一个门,你不知道哪里还有一个门!
楚甜走到那扇不起眼的小门前,伸手一推。
预想中的阻力并没有出现,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