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设计的那个……武器?”
韩国公府内室,气氛凝重。?k¢a/n/s+h.u!w^a?.·c¢o′m?
一群身着便服的人围坐一堂。
若有朝臣在此,定会心惊:满座皆是淮西勋贵!韩国公李善长居首,陈恒次之,傅友德等一众悍将分列左右。
堂中,工部左侍郎陈珩如惊弓之鸟,畏缩而立。
他与陈恒虽仅一字之差,地位却有云泥之别。
“千真万确!是从他在工部的案头……悄悄拿来的!”陈珩用力点头,额上冷汗涔涔。
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前还想给凌澈使绊子,谁知此人竟扶摇首上,勇国公、锦衣卫指挥使、准驸马……
一个比一个煊赫!
他西处托人想调离工部这火山口,却处处碰壁,遭人避如蛇蝎。
万般无奈,只得铤而走险,投奔此处。
他心知肚明,这些勋贵未必会保他,但他们绝对乐见凌澈身败名裂!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此刻唯一的生机。
然而,看着满堂勋贵盯着那张图纸,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陈珩心头一凉,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踏错了龙潭虎穴!
就在他喉头发干、两股战战之际,上首的李善长轻轻咳了一声。
“诸位,有何高见?”
回应他的,依旧是死寂。′E.Z?暁^税/王′ \吾¨错?内*容`一张图纸,如何撼动如今的凌澈?
况且,谁又愿轻易招惹这尊煞神?
李善长目光沉静地扫过堂中的陈珩——此前的密议,唯有他二人知晓。
陈珩深吸一口气,眼中凶光一闪,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打蛇打七寸!既然要动手,就务必一击毙命,将他彻底置于死地!如今他设计的武器图纸就在我们手中,此物威力,他在朝堂之上亲口所言,惊天动地!若能将此图……与北元牵扯在一起……”
陈珩的话戛然而止,但未尽之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钻入在场每个人的心底。
“父亲!”李祺立刻接话,语气斩钉截铁,“此计若精心布局,必成!凌澈绝无翻身可能!”
“我附议!”
“此计可行!我也同意!”
一时间,附和声此起彼伏。
唯有傅友德,双唇紧抿,沉默地注视着群情激愤的同僚,心头五味杂陈。
一股寒意在他脊背上蔓延,一个沉重的念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终究不敢宣之于口: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天下。
在龙椅上那位心中,他们这些淮西旧勋的分量……真能重过如日中天的凌澈吗?
……
翌日清早,凌澈尚在酣眠,便被院中一阵刺耳的喧哗吵醒。/k?a*n^s`h-u_y.e~.¢c*o?m_
他拧着眉,披了件外袍便推门而出。
打骂声清晰传来,让他脸色一沉。
院中,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锦衣少年正趾高气扬地立着,小脸阴沉。
一名府中侍卫跪在他面前,少年扬手便是几记耳光抽下!
“啪!啪!”
少年手劲不大,但侍卫脸上己浮起几道刺目的红痕。
“殿下!陛下可是让您来勇国公府……”一旁的刚秉强压着焦急,试图劝解。
少年(朱柏)猛地扭头,眼神倨傲地剜了刚秉一眼:“狗奴才!凭你也敢管本王?信不信撕烂你的嘴!”
刚秉脸色瞬间青红交加,却敢怒不敢言。
此时,他瞥见走来的凌澈,如蒙大赦:“勇国公!陛下十一子湘王殿下奉旨前来!奴才……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他己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溜了,那速度全然不像个太监。
凌澈嘴角微抽,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朱柏。
朱柏毫不示弱地瞪回来,下巴一扬:“你就是那个什么勇国公?还不快给本王行礼!”
凌澈嗤笑一声,视线扫过一旁闻声而来的朱雄英和小雀儿,冲他俩一招手:“给我揍!揍到他学会说人话为止!”
小雀儿早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得了命令,像只被惹怒的小豹子,尖叫一声便冲了上去!
她年纪小,又深得凌澈宠爱,天不怕地不怕,管你什么王爷!
朱雄英稍一犹豫:“他……他是我……”
但眼见小雀儿己和朱柏扭打在一起,他心一横,也咬牙扑了上去!
朱雄英与小雀儿不同。
自被凌澈治愈后,他日日勤练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