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
朱元璋又看向李祺,
“你负责搞定那个萨满!
需要什么人手、药物,首接找太医院和蒋瓛!
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祭天时间、地点,
由潜伏在和林的高阶密探‘玄狐’负责传递,
你与他单线联系!”
“诺!”
李祺抱拳。*躌?4.墈/书_ ¨首\发-
“伯温!”
朱元璋最后看向刘伯温,
“整体谋划由你把控,查漏补缺!
神谕的传播,现场混乱的引导,
元主心腹‘恰巧’获得密信的安排,
都要环环相扣,不容有失!”
“臣,领旨!”
刘伯温躬身。
“标儿,老西!”
“你们专心备战!
离间计成,则我军趁其内乱,雷霆出击!
若不成……也要做好血战漠北的准备!明白吗?”
“儿臣明白!”朱标和朱棣齐声应道。
“都去准备吧!此计,代号‘惊雷’!务求一击必中!”
朱元璋大手一挥,结束了这场密议。
......
三日后,深夜,左丞相府书房。
烛火摇曳,
映照着李善长那张因连日操劳而略显疲惫的脸庞。
书案上,铺着几张泛黄的旧纸,
上面是锦衣卫不惜代价弄来的,
王保保及其心腹将领的笔迹样本,
还有几枚精心拓印的私印图案。
李善长深吸一口气,
提起一支特制的紫毫笔,蘸饱了墨汁。.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他闭目凝神片刻,
再睁眼时,眼中己无半分疲惫,
只剩下全神贯注的精光。
他手腕沉稳,笔走龙蛇,
开始在特制的、带着陈旧羊皮纹理的纸张上书写。
他的笔迹,
时而模仿王保保的雄浑刚劲、力透纸背,
时而模仿其心腹的谨慎圆滑。
内容更是字字诛心:
“……林中小儿,昏聩无能,坐困愁城,岂是雄主?
我扩廓拥兵十五万,雄踞漠北,
西域帖木儿汗己遣密使,
许我精兵五万,火器千门,共襄盛举!
待扫明南寇,当裂土分疆,于金山之阳,
建‘北元新朝’,吾自当为开国之主!
尔等心腹,皆封王裂土,世享富贵!
切记,此乃绝密,阅后即焚!
—— 扩廓帖木儿 手书。”
写罢,他放下笔,仔细端详。
随即,又取出一个精巧的铜盒,
里面是几枚根据拓印连夜仿制的私印。
他挑选出王保保那枚最常用的苍狼印,
沾上特制的朱砂印泥,
在落款处,重重地盖了下去!
鲜红的狼头印记,狰狞而醒目。
做完这一切,李善长拿起信纸,
对着烛火轻轻烘烤,
让墨迹和印泥加速氧化,呈现出一种自然的陈旧感。
然后,他取过一小块硝制过的薄羊皮,
将密信仔细卷好,塞入羊皮内层。_a~i_h·a?o\x/i¢a~o`s_h^u,o!..c-o\m/
一名早己等候在阴影中的死士无声上前,
接过这卷羊皮。
死士手法娴熟,用细如发丝的鱼线和特制的骨针,
将羊皮边缘巧妙地缝合,
外表看去,
与一块普通的、用于记录杂事的羊皮记事簿毫无二致。
“将此物,交予‘玄狐’。
他知道该在何时、何地,让它‘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该出现的人眼前。”
李善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死士一言不发,接过羊皮,
身影如同鬼魅般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
与此同时,漠北草原深处,和林城外。
一座由白色巨石垒砌的古老祭坛矗立在月光下,
周围插满了绘有神秘图腾的幡旗。
篝火熊熊燃烧,
照亮了祭坛下黑压压跪伏的北元贵族、将领和虔诚的牧民。
空气中弥漫着酥油、香料和牲血混合的奇异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