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日子,像一碗温吞水,寡淡无味。·s*h\u!y^o·u¨k¨a\n~.~c`o?m^
对现在的李祺来说,他感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牛劲,但只能绕着院里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打转。
他不是没试过继续锻炼。
天不亮就从床上弹起来,在晨曦微光中挥拳,踢腿,扎马步,把自己折腾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死狗。
可那该死的进度条,走得比老牛拉破车还慢。
整整七天,他三餐吃得比猪多,睡得比猪死,练得比牛还狠,结果进度条才从0.11%,极其吝啬地挪到了0.20%。
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照这个速度练下去,等老子练到1%,朱元璋那老登的屠刀,估计都架到我爹脖子上了!”
李祺烦躁地一脚踹在院里的石凳上。
“咚”的一声闷响,石凳纹丝不动,他的脚趾头却被震得一阵钻心的麻。
这霸王体质似乎只负责蛮力和恢复,身体的硬度,还得靠自己一寸寸地磨。
必须得换个赛道!他需要更科学,更系统的训练方法!
一种能内外兼修,深度压榨潜能,最好还能嗑药升级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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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李善长又来了。
与前几日判若两人,今天的韩国公,眉宇间的褶子都舒展了些许,手里甚至还破天荒地提着一个食盒。·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祺儿,还在生为父的气呢?”
李善长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逸散开来。
是一碗炖得乳白,肉烂汤浓的羊肉,上面撒着一撮翠绿的葱花,正冒着热气。
李祺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他吸了吸鼻子,眼睛首勾勾的盯着那碗羊肉汤。
他立刻换上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屁颠屁颠地搬来小凳子,殷勤地用袖子擦了擦石桌。
李善长看着儿子这副馋猫德行,那张终年紧绷的脸,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他亲自盛了一碗汤,用勺子撇去浮油,又仔细地吹了吹,才递到李祺面前。
“慢点喝,小心烫。这是你徐伯伯(徐达)从北平派人快马送来的口外羊,陛下龙心大悦,赏了为父半只。”
父子俩,一老一少,就在这寂静的小院里,沐浴着残阳的余晖,安安静静地喝着汤。
李祺心里门儿清,他这便宜老爹,绝不是单纯来送一碗羊肉汤这么简单。
这是一种信号——韩国公府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果然,三碗羊肉汤下肚,李祺打了个饱嗝,浑身都暖洋洋的。-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李善长用布巾擦了擦嘴角,目光投向天边的晚霞,仿佛在自言自语。
“这天下事啊,真是风云变幻,一步都错不得。”
李祺立刻竖起了耳朵,双手捧着空碗,装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憨厚模样。
李善长像是在说给儿子听,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前几日,为了你和太子的事,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咱家,多少弹劾的奏本,雪花一样地往奉天殿里飞。”
他的声音顿了顿。
“可今天,陛下的心思,又转到别处去了。”
李善长压低了声音,那语气里带着一丝敬畏,也带着一丝文官对“方外之术”的天然疏离。
“陛下今日下了一道旨,宣第西十三代天师,龙虎山正一教主张宇初,入京觐见,总领天下道教事。”
张宇初!
这个名字,像一道九天惊雷,在李祺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如果说这个时代,有谁能被他这个穿越者划入“高人”的行列,张宇初绝对是排名前三的存在!
这人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他是正儿八经的道教领袖,是精通符箓、斋醮、医药、养生,甚至还懂点化学(炼丹)的大宗师!
更重要的是,这位天师的师兄,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被神话的传奇人物——武当,张三丰!
太极!内家拳!
就算这张宇初没学到他师兄那通神的武艺,但强身健体、调理气血的养生内丹之术,总该会一点吧?
那玩意儿,不比自己在这瞎琢磨强一百倍?!
他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拽了拽李善长的衣袖。
“爹爹,天师是什么?是神仙吗?他会不会飞?”
李善长被他这充满想象力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