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裴甘见此大吼一声,瞬间身后的堂前燕们掏出了雷火铳。
大人,时代变了!
随着接连的枪响,家丁和私兵们瞬间死伤惨重,残余的人不是躺在血泊里哀嚎,就是惊慌地西处乱跑。
随后剩下的堂前燕们拿着青鸾刀和短棍就冲了上去。
还是要留一些活口,用来宣判斩首,震慑他人的,要是现在都杀了,效果不就差上不少了。
一时间,堂前燕和他们打成一片,虽然这些家丁和私兵们都是单方面挨打。
甚至有个堂前燕短棍都挥出了残影,旁边一个老兵有机会拉住他说道:“小兄弟,别挥得那么快,你这样指挥使能看清吗?”
“学学我,之前刺王杀驾案的时候,我就是一秒六棍,才被晏指挥使看中,如今己经是总旗了。”
年轻的堂前燕瞬间明白了,手速不禁慢了下来,一秒六棍刚好能让指挥使看清,也能展示自己的实力。
长官,我悟了!
很快包大同府上这些人,就全部被制服了,还活着的人各个是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有些个只剩下一口气的或者几口气的,裴甘心善,见不得他们如此痛苦,便让手下抬他们上路了。
至于上哪条路你别管。
几日后,各地的囚犯陆续被抓回了洛都,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人,相同的遍体鳞伤。
当破晓的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朱雀大街上早己挤满了囚车。
那些前几日还衣着光鲜、意气风发的商贾,此刻穿着破烂不堪,甚至被撕成布条的囚服,脸上布满淤青和血痕,牙齿混着血沫吐在囚车上;曾经摇头晃脑、自诩清高的书生,如今沾满泥浆和血污,脖颈被铁链勒出深紫的血痕,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堂前燕们围着囚车,时不时用刀鞘、棍棒敲打囚犯,防止他们昏睡过去。
每当有人试图挣扎或求饶,换来的便是更凶狠的殴打。
“叫啊!继续叫啊!呸!杂碎,卖国还敢叫!”
一名堂前燕狞笑着,用刀鞘猛击一名商贾的腹部,商贾痛苦地弓起身子,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路上的百姓们也都纷纷朝他们丢烂菜叶和石子,还有不少谈吐不凡的,一口口陈年老痰吐了过去。
要不是怕误伤了堂前燕,还有人准备泼大粪。
刑场上,刽子手们慢条斯理地磨着刀,今年的活格外的多说是,上次砍头有好几个老哥胳膊都拉伤了,才休养好,现在又要加班加点地处理。
唉!打工人!唉!资本!你赢了!为了让我加班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沙沙”的磨刀声与囚犯们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血腥味混着晨雾,如同一张巨大的血色帷幕,笼罩着整个街道。
裴甘站在刑台高处监斩,晨风拂过他的衣袍,带来阵阵刺鼻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