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强大！凭什么只有忍者大人能保卫村子？火影大人是在给我们力量！为了火之国的荣耀！”

狂热的火苗，在他眼睛里烧着，好像在背刻进骨头里的经文。

……

根部基地，最深处的实验室。

光线惨白，空气里混着福尔马林和一种怪植物的甜香味，呛得人鼻子发酸。

大蛇丸整个人快贴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上，金色的蛇瞳里，烧着一种病态的狂热。

容器里，一团烂肉似的东西在蠕动。

表面的细胞疯了一样分裂、增殖。

“太美了……”大蛇丸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又亢奋，“这种生命力！不是再生，是重塑！”

他猛地扭头看向实验室另一头。

“无尘君，这种‘生命塑形’的技术，是神才配有的奇迹！用在我身上吧！让我变成你最完美的、永生的杰作！”

无尘站在一排闪着蓝光的仪器前，头都没回。他的声音平得像在念物理公式。

“你的身体，太杂了。”

“承受不住。植入的零点零一秒内，就会崩溃成一滩没用的蛋白质溶液。”

“风险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失败的数据一样宝贵！”大蛇丸的声音尖了起来，带着蛊惑的魔力，“你想想，一个真正永生的、可以无限进化的载体！那是超越六道仙人的生命！是活在人间的……神！”

无尘手里的动作停了。

他转过身。

整个实验室的空气好像都被抽干了，所有仪器的嗡嗡声都停了。

“你的价值，是你的脑子，大蛇丸。”无尘看着他。

那种眼神，让大蛇丸觉得自己不是什么三忍，就是一只被钉在板子上，等着被解剖的虫子。

“你追求‘永生’，其实是害怕‘死亡’。”

“这种害怕，是因为你这种生命形态太低级、太脆了。”

“很原始的妄想，可以理解。”

无尘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像无数根冰针，扎进大蛇丸的骨髓里。

“所以，收起你的妄想，继续研究。”

“别逼我，把你连同你的脑子，一起做成一次性的、效率更高的消耗品。”

大蛇丸的身体僵住了。

他慢慢地、一寸寸地低下头，让阴影盖住眼睛里那股压不住的、源自本能的恐惧。

他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

……

木叶村口。

一支队伍正缓缓走进来，跟整个村子的画风格格不入。

他们穿着老式的叠层铠甲，腰上挂着武士刀。为首的是个面容刚毅的中年武士。

他们是火之国各地的武士团，来向新上任的“火之国大将军”，交出那点名存实亡的兵权。

街两边的村民和忍者，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有好奇，有不屑，有痛快，就是没有尊敬。

“看，大名的武士，一群老古董。”

“他们的忠诚能换一袋米吗？还是团藏大将军实在，跟着他，饿不着。”

为首的武士将军，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他的眼神像一口枯井，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个己经完全陌生的村子。

他看见街边那些挥汗如雨、练着基础体能的平民，眼神狂热又麻木。

他看见那些戴着面具的根部忍者，像一尊尊冰冷的雕像，浑身散发着死气。

这时，演武场的一个角落，有个画面刺进了他的眼睛。

一个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孩子，正被一个忍者训练着。

那个孩子，正一遍又一遍地，用一把标准苦无，刺向一个木桩。

动作标准得像个机器，眼神狂热得没有一点孩子气。

血，从他被苦无磨破的小手里渗出来，滴在地上。

他没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武士将军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他缓缓收回视线，低下了那颗曾经高傲的头。

武士的时代，不是正在结束。

是早就死了。

被埋在了忍者搞出来的，这个崭新的、冰冷的、叫忍村的时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