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更多的想法,是觉得不是血亲也好。
不用再为侯府的偏颇而感到难过。
可是云母的态度,让姜遇棠从中生出了许多的疑窦来,在心中不断的扩散开,觉得她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比姜母可真可怕多了……
“是,奴婢遵命。”
春桃应声,小心收好了画纸,揣到了怀中,便摸黑出了望月轩。
姜遇棠一个人待在内室,看着书桌上的折扇,平静的面容下,是复杂的思绪。
她,究竟是谁呢?
姜遇棠想,不管她的家人究竟是谁,先搞个明白吧,反正郡主府,她是去定了。
这夜悄然度过。
次日。
姜遇棠以郡主的名头,带着那把折扇进了皇宫,去拜见圣上。
能在非是御前请脉的日子,看到姜遇棠属实是有些稀奇,留驻在紫宸殿的常顺公公,迎了上来。
他道,“郡主,您来的可真是不巧,陛下去了御花园,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姜遇棠点头,问道,“陛下他心情如何?”
“天威难测,奴才哪敢乱揣摩,不过咱们陛下头一回耐下性子,做这样的小玩意,看重郡主您才赠予,看到被糟践的场景,自然心里头会不舒坦。”
常顺公公婉转提点,又道。
“待会郡主您见到陛下了,就将原因误会解释个清楚,再嘴甜说些好听的话,想来也就过去了。”
“多谢公公告知。”
姜遇棠感激应下。
她从这话当中窥得,圣上应当是并没有相信糯糯的话,并未动大气,情况没有恶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是,让姜遇棠嘴甜多说些好听的话来,还真是有些为难。
她和常顺公公分别,走在宫道上,绞尽脑汁想着,斟酌着用词。
罢了,豁出去了。
风过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廊下挂着翡翠鸟笼,碰出了细碎的声响,踏过太液池,汉白玉雕花的拱桥后,便是百花齐放的御花园。
四月春光正好,姜遇棠往深走去,在隐在重重叠叠的绿意后的八角琉璃亭,见到了那抹修长挺拔的玄墨色背影。
陛下今儿个又穿的是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