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古井寒潭,流动着细碎的冰晶,单是扫视一眼,就叫人心惊喘不过气来。
陛下,陛下怎么会来此地?
哗啦一下,正院中的姜家人,各个都慌了神,除了姜遇棠之外,全都忙不迭慌张跪了下来。
迎在圣上旁边的镇远侯,听到这话,诚惶诚恐的转身,掀袍跪了下来。
“臣管教无妨,令内宅秽乱,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
他也没想到,圣上会突然出宫,来到了镇远侯府,祭拜故去的辅国大将军。
这本是无上荣耀。
镇远侯得知消息,恭迎圣驾,哪成想,正院当中出了这样的事,还被圣上给撞了个正着……
他浑身血气上涌,脑瓜子嗡嗡嗡的,脸色铁青扭头,瞪向了姜二婶。
“还不快滚去祠堂跪着。”
还有姜母,是怎么治内宅的。
北冥璟眼神睥睨,淡声说,“何必如此麻烦,送去北镇抚司即可。”
这下的确是不麻烦了,人直接下到诏狱去了,那出来都恐怕的省了。
镇远侯心头一惊,震愕抬头。
老二的夫人只是多嘴了几句,陛下居然处以这般重的刑罚,是看不得责斥婢子,还是另有隐情……
跪在正院中的姜二婶听到这话,头脑轰隆了声炸开,尖锐的耳鸣声持续不断响起,脸色惨白一片。
她的身子一软,颤抖的厉害。
才知道在极致恐惧之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连一句饶命都喊不出来,就被禁军给当着姜家人的面拖出了镇远侯府。
姜家人各个心有余悸。
幸好,他们方才没有帮腔……
“高才者处以重任,不问出入,让那婢子起来,好生歇养着去。”北冥璟又漫不经心道。
他说的,是先前被姜二婶掌掴了的婢女。
那婢女顿时受宠若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而后,北冥璟又看向了姜遇棠问,“朕特来祭拜老恩师,郡主可有意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