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地说,“以童子阳气镇压旱魃...但不需要杀人,只要...”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我们跑到窗口一看,村中央的水井喷出一道绿莹莹的水柱,足有三丈高。
水花溅到的地方,草木瞬间枯萎,石头“滋滋”地冒着白烟。
“来不及了...”陈三爷面如死灰,“井水己经变毒...它们在逼我们...”
我死死盯着手腕上的烙印,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只要凑齐七个人,它们就会停手?”
陈三爷没说话,但眼神己经给出了答案。
“那就去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反正跑不掉...不如...”
“不行!”陈三爷厉声打断我,“你爷爷拼了命才保住你爹...你爹又...这诅咒该到头了!”
他从床底下拖出个陶罐,里面装着暗红色的粉末。
“朱砂混黑狗血,”他往自己额头上抹了一道,“我老头子活够本了,今晚跟它们拼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门板开始出现裂缝,黑色的黏液从缝隙里渗进来。
“从后门走!”陈三爷推了我一把,“去找剩下的孩子,带他们去祠堂!那里有...”
一声巨响,门板西分五裂。
李长顺站在门口,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焦黑身影。
他的邮差帽己经不见了,露出烧得变形的头颅,头盖骨缺了一块,里面蠕动着绿色的火焰。
“时辰到了...”李长顺的声音像是千百个人在同时低语,“交出来...”
陈三爷挡在我前面,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是那块血红的玉佩!他高举玉佩,口中念念有词。
玉佩发出刺目的红光,照得那些黑影连连后退。
“跑!”陈三爷回头冲我吼,“去祠堂!神龛下面有——”
他的话戛然而止。
李长顺的骨手穿透了他的胸膛,却没有血。
陈三爷的身体像沙雕一样崩塌,化作一堆灰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