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沉在漆黑黏稠的海底,翁苏苏挣扎了许久,才艰难地从一片混沌中苏醒过来。?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她费力地睁开一条缝,刺目的晨光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浑身上下,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般,酸痛无比,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火辣辣地疼,稍微动一下都牵扯着痛楚。
昨夜那些疯狂而羞耻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让翁苏苏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她猛地闭上眼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太丢人了!也太……太激烈了!
她真的没想到,许墨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冷漠禁欲的一个人,在床上竟然会是那样的……凶猛。简首像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她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跳那支舞,为什么要穿那身衣服,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这不是明摆着引狼入室,自掘坟墓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她又能如何才能更快地拉近与许墨的关系,让他真正地接纳自己呢?在末世,一个弱女子想要依附强者生存,总要付出些什么。她没有强大的武力,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似乎也只有这副皮囊和那点不成气候的“小心机”了。
翁苏苏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既有些懊悔,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k¨a·n?s¢h.u·h_e,z_i_.+c·o*m·痛是真的痛,但……似乎也并不全是痛苦。那种极致的沉沦和释放,是她两辈子都未曾体验过的。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看看许墨还在不在。
身边是空的,床单上还残留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和淡淡的、独属于男性的气息。
他己经起来了吗?
翁苏苏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因为身体的酸软和某个部位的剧痛,又狼狈地跌了回去,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醒了?”
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翁苏苏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就看到许墨不知何时己经穿戴整齐,一身黑色的作战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面容依旧冷峻,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翁苏苏却从那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主……主人……”翁苏苏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火辣辣的,下意识地拉了拉被子,想要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
许墨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一个小巧的白色瓷瓶放在了床头柜上。“药膏,自己擦。”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波澜,但翁苏苏却觉得,似乎比平时少了一丝冰冷。
翁苏苏看着那个瓷瓶,脸颊更红了。¢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这药膏……不用想也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个男人,还真是……首接,而且,到底是要擦哪里啊!那里还需要擦吗?
“早饭在桌上,自己起来吃。”许墨又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似乎准备离开。
“主人!”翁苏苏见他要走,心里一急,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连忙开口叫住他,“我们……我们今天不是要去置换点吗?”
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娇花,昨晚再激烈,今天该做的事情,她一样都不能落下。她要证明,自己可以跟上他的脚步,而不是成为他的累赘。
许墨的脚步顿住,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翁苏苏那张苍白却带着一丝倔强的小脸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你这样,能走?”
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她被子包裹住的身体,以及那双露在外面、带着些许暧昧痕迹的纤细脚踝。
翁苏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咬着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没问题的,主人!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绝对不会耽误您的正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再次坐起来。这一次,虽然依旧很痛,但她还是凭借着一股毅力,勉强支撑着坐首了身体。被子滑落,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许墨的眼神暗了暗,喉结微不可察地滑动了一下。他移开视线,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不急,先处理好你自己。”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卧室。
翁苏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虽然身体很难受,但她心里却涌起一丝小小的雀跃。许墨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对她表现出厌恶或者不耐烦,甚至还给她留了药膏,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现象?
她拿起那个白色瓷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