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冈感觉一阵头晕,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差点再次晕过去。¨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
“陛下要赶尽杀绝吗?”
马提亚斯伯爵看着沃尔夫冈悲痛绝望的表情,不由生出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他跟腓特烈家族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坚定的站在对方身后。
面对几乎崩溃的沃尔夫冈,马提亚斯伯爵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一点。
“孩子,之前我也怀疑这件事是陛下做得,但是现在……我认为他的嫌疑己经很小了,”马提亚斯伯爵说着自己的想法:“有能力同时追踪并且刺杀你的那些兄弟姐妹的势力不多,这涉及到了多个国家,陛下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我们正盯紧着他,所以他不会冒险的。
这种手段,倒像是有人在特意栽赃,所以你一定要冷静,先继承爵位,然后我们会帮你查到凶手的。”
这番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沃尔夫冈将信将疑。
第一印象是很难改变的,当事人也很难说理智。
沃尔夫冈没有表现出对国王的怀疑,虽然他的眼神己经告诉马提亚斯伯爵了。
“伯爵,您觉得凶手可能是谁?”
“阿尔卡迪亚王国!法尔科尼亚王国!或者其他外国势力,甚至是我也有可能。~嗖~艘*小?税,枉? ·首\发+”
马提亚斯伯爵并没有避讳自己的嫌疑,毕竟牺牲一个中立派贵族,如果能够逼迫国王做出让步,也是非常划算的生意。
沃尔夫冈很勉强的笑了:“怎么可能是您!”
马提亚斯伯爵倒是不在乎这一点嫌疑:“谁都有可能,甚至我怀疑是法尔科尼亚那位塞巴斯蒂安子爵干的。”
马提亚斯伯爵怀疑一切获利者,只是塞巴斯蒂安家族没有那个实而己。
这不是鄙视,仅仅是合理的怀疑。
沃尔夫冈勉力又坐起来一些:“塞巴斯蒂安家族不可能,他们也损失不小,而且我认同他们的实力,但是底蕴却差了不少,他们不可能将手伸到这么多地方。”
马提亚斯伯爵深深了看了沃尔夫冈一眼,看来国王的情报并不全都是伪造的,至少腓特烈家族与塞巴斯蒂安家族确实有勾结。
可这不算什么,他自己也跟外国势力有联系、有交易,谁能够说他是叛国吗?
马提亚斯伯爵坐在床边深思,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他起身打开房门,对着侍从吩咐:“所有人都退到走廊尽头去。”
“伯爵!”国王派来的护卫有话想说。/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马提亚斯伯爵只是注视着,自然有他的侍从挡在对方面前,强硬的将人驱逐。
然后他重新转身关上门,来到了床边坐下。
“沃尔夫冈,你要做两手准备了!”马提亚斯伯爵说着绝对不会对外承认的话:“如果真的是国王做得,你就去法尔科尼亚王国,我们都会支持你。”
沃尔夫冈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马提亚斯伯爵。
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对方的意思可不仅仅是让自己出国避难。
什么叫做两手准备?这说的可不是他。
马提亚斯伯爵对沃尔夫冈的反应一点都不惊讶,他淡然的看着沃尔夫冈:“我们的国王陛下精神并不正常,如果他真的失去了理智,我们不得不做一些挽回局势的准备。”
“您是说……”沃尔夫冈艰难的吐出那个词语:“叛国吗?”
“不,这个国家不是国王的,是我们的,土地更是我们的。”伯爵理首气壮的说着这个事实:“他如果想薅夺我们的领地,我们自然可以选择新的国王,甚至是向法尔科尼亚的国王效忠。”
沃尔夫冈松了一口气,只是换一个国王,这种事还算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至于转变效忠国家,他还真的没想过。
好在马提亚斯伯爵还没有那么反抗,只是想换一个国王,
这倒是可以接受,毕竟己经发生过不少次了。
然后贵族的本能就让沃尔夫冈提出了条件:“我们腓特烈家族的牺牲太大了,我需要补偿。”
马提亚斯伯爵早就料到对方会提出补偿,他愿意接受,因为腓特烈家族在这件事里很重要。
“爵位提升、封地增加,所有的补偿都会有的。”
贵族的信誉还是很值钱的,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沃尔夫冈的精神明显好转,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不是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被盖在玻璃杯内无助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