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宁静地回到客厅,五条悟已经结束进食,胳膊撑在桌子上,手指支着额角笑得很开心。?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高专见噢。”
五条悟高高兴兴地再次和她告别。
总有一天要把这家伙的脑袋按进马桶。
哈泽尔对他微笑了一下,一边关门一边想道。
话说怎么没人和她说原来想在日本职场有尊严地活下去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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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其实只是在五条悟手下有尊严地活着是件比较艰难的事情而已。
见面后,伊地知洁高非常理解地说:“已经听七海先生说起你昨天的遭遇了。信息是五条先生发的吧?只有他会做出这种胡来的事。”
哈泽尔为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前辈而感动不已:“是的,是五条先生发的。”
“他就是这样的。”伊地知洁高略带歉意地解释,“那个人非常缺乏社会常识,也几乎没有正常的距离感,偶尔会用比较激进的态度对待下属和学生。`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啊……”哈泽尔试探着说,“伊地知先生完全不怀疑我呢。”
“如果五条先生判断姬野小姐有问题的话,今天我们就不会在高专见面了。”伊地知洁高带着社会人的稳重笑容,委婉地说出了让人不敢深思的话。
哈泽尔:“……好的。”
“总之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假条我这里会处理的。”伊地知洁高道,“近期会有三名新生入学,等你休息好后,如果五条先生没有其他安排,就请你和泽田一起处理新生的各种手续。”
“抱歉,什么叫‘如果五条先生没有其他安排’?”哈泽尔问道。
她的资历可还远远不够和五条悟直接对接来着。
“姬野小姐不知道吗?”伊地知洁高多少有些诧异,“五条先生一早就通知我,以后你由他直管,‘五条悟’本人命令的优先权要高于总监部。+l!u′o·q!i-u/y!d!.*c^o+m+当然,明面上不会有任何官方承认的手续,大概有点类似于接私活的性质。”
哈泽尔无法理解:“但我本身也是要听他安排的啊……?”
这岂不是相当于把左手拿着的东西递去右手,还要掩人耳目地在暗地里悄悄进行,用多此一举来形容都有些太过委婉了。
除非五条悟和总监部分属于两个势力,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或者这又是那个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家伙丢出的鱼饵,就为了看她和她背后的组织在得到这样的消息后会做出什么行动,随时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伊地知洁高的表情相当凝重:“背后的情况……总而言之,相当复杂。按照预定日程,五条先生现在大概在和夜蛾校长谈话,或许稍后就会亲自和你沟通。”
办公桌上的电热水壶“呜呜”叫着,吐出大量滚烫的白色水雾。伊地知洁高拎起水壶,为面前的茶杯注入热水。
他把茶杯推向对面坐着的哈泽尔:“这是不久前去国外出差带回来的红茶,请你尝尝,如果觉得适口不妨带回去一盒。”
那张总是带着一丝愁苦之意的面容被掩藏在雾气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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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朦胧的水雾,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手的主人随即失礼地发出“呕”的一声。
“超难喝啊,这个!再怎么说也是校长了,拜托做好功课买点高品质的茶叶吧,你是被上门推销报纸就痛快地连订五份、钱包比门牙还松的老爷爷吗?”
一只订书机砸向歪在椅子里的白发青年教师,被空气拦下后,由遭袭者笑嘻嘻地放了回去。
“你提前预约了见面时间,又默不作声地迟到十分钟,我可以理解为你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耍我一次吗?”
东京高专校长夜蛾正道面无表情地说。
五条悟故作诧异:“怎么会呢?不要对自己抱有那么大的信心啊!我可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哦。”
他随即又坐直身子,收起脸上多余的轻浮笑意,平淡地对夜蛾正道说:“我想和你谈谈新来的辅助监督。”
“姬野哈泽尔?我记得她是总监部临时塞进高专的人,当时上层突然通知我去给一个辅助监督办理入职,让我困惑了很久,但一直没时间去详查。”夜蛾正道说,“她做了什么撞在你手里了?”
五条悟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