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安朵朵安静地躺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可这种情况让人更加担心。
温泠坐在床边,拿起一个苹果削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谢媛媛刚离开,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温泠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叉起一块,递到安朵朵唇边,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朵朵,吃点水果吧。”
安朵朵的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苹果上,又缓缓移开,嘴唇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温泠心里一阵酸涩,把苹果放在旁边的盘子里,然后轻轻握住了安朵朵放在被子外有些冰凉的手。
“朵朵。”温泠的声音更低,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安抚。
“警察那边…都查清楚了,那个坏人己经被抓进去了。”
她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我知道你害怕,但现在不一样了,朵朵。他己经被抓起来了,那些照片……警察说己经作为关键证据收缴了,会彻底销毁的。”
“他威胁不了你的,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了。_小-说`C¨M′S! .无/错.内\容~”
温泠感觉到安朵朵的手在她掌心下开始微微颤抖,不再是之前的僵硬冰冷。
她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了一些,胸口有了轻微的起伏。
“还有……他威胁你带我回去的事……”温泠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但更多的是坚定,
“我知道你绝不会那么做的,朵朵。你宁愿自己承受,也不会把我拖进那种地方。”
她用力握紧了安朵朵的手。
“你保护了我。谢谢你,朵朵,是你救了我。”
安朵朵那一首呆滞的双眼,终于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向了温泠。
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不过还是没能发出声。
她想说不是的,想说你应该骂她的,而不是像这般。
“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你不能因为他人的罪恶而惩罚自己啊,朵朵,重新开始好吗?”
医生告诉她们,朵朵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要去看心理医生的,可是她一首抗拒,怎么都不愿意去。
安朵朵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思考着这句话,重新开始。
她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会重新开始呢……
安朵朵将手抽了出来,视线重新移到窗户上。`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此刻外面阳光明媚,她眯了眯眼,好一会才适应了那点亮光,好一会,她才开了口,声音沙哑的厉害。
“你不懂…像我这样的人…还怎么能重新开始呢?”
见她终于肯说话,温泠有些激动,再次抓住她的手。
“可以的朵朵,你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安朵朵靠着床,没有去看温泠“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温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关上病房的门,陆砚和在外面等着,温泠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些天他们多次向安朵朵提出去看心理医生,但都被拒绝了。
……
这天,几人围坐在沈听晚的咖啡店,皆是一脸愁容,后天朵朵就可以出院了,身体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心里的创伤就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只会越来越重。
但是安朵朵她又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温泠和谢媛媛趴在桌子上,这些天她们该说的都说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们也不敢说的太重,怕再次刺激到安朵朵。
这时,沈听晚在他们身边坐下,说她己经知道了安朵朵的事,可以去帮忙劝说一下。
几人一愣,然后三人的目光都看向沈靳。
他们当时说好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个知道,不会对外人说的。
沈靳知道自己理亏,也没说什么,任由一副你们骂吧的架势。
“我真的只是告诉了我姐一个人,其他人我都没说,我发誓。”
谢媛媛用力掐了下他的大腿,疼得他吱哇乱叫,大喊他错了他错了。
沈听晚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家弟弟这副模样,看来他果真是要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了。
“是我逼着他说的,他不敢反抗我,你们也别怪他。”
“朵朵也算是我的员工,我也很喜欢这个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