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太阳不讲道理,有一点缝隙就挤进来,在客厅的地上形成很多小块的光斑。/幻!想,姬′ *芜!错\内¨容′
陈寻雁盯着看了许久,指着某处的一团光斑突然开口:“小暑以前,很喜欢趴到那里晒太阳。”
她担心它太热才特意拉起窗帘,没想到这小猫好像很爱晒太阳。
贺长夏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突然想起一点往事。
“有一次我去找你,它听到窗外有动静,就跑到厨房灶台上去看,你说,哪有这么喜欢看热闹的小猫。”
陈寻雁弯了弯唇角,眼睛又开始发酸,“是哪一次?”
“……分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提到分手,陈寻雁刚才的温情立即消失不见,语带嘲讽,“那么久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贺长夏垂着头,“对不起。”
陈寻雁沉默着喝了一碗汤,然后站起身送客,“你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
贺长夏可怜地望着她,“我能不能吃完饭再走?”
陈寻雁将手搭到椅背上,有点不耐烦,“那你快点。+3+5_k+a.n¨s+h+u-.′c′o!m¢”
她像是故意唱反调,她越催她快点她越磨蹭,磨蹭得陈寻雁想撵人。
看出她的不耐烦,贺长夏嘟囔一句,“你跟我一起吃我就快点。”
陈寻雁忍无可忍,又重新坐下,迅速吃完了一碗饭。
目的达成,贺长夏也不再纠缠,老老实实告别,“我明天再来。”
陈寻雁冷着脸看着她离开,还不忘告知:“别来了。”
她不想听她道歉。
可贺长夏第二天还是一样来。
“吃西瓜吗?”她举起右手提的东西。
“不吃。”
“那吃荔枝吗?每一颗我都特别挑过的。”贺长夏又举起另一只手提的东西。
“不吃。”
这回陈寻雁有了准备,在贺长夏准备故技重施钻进来的时候一把拦住她,顺便关上门。′q!u.k\a`n\s~h+u¨w?u′.+c,o^m*可是贺长夏居然不知死活地伸手拦门,好像要赌她的心。
门框夹到手,贺长夏轻呼一声,陈寻雁心惊地打开门,对方却可怜巴巴举起自己的手,“好痛。”
她皱眉看着她许久,丢下一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回了房间。
她能拿她怎么办?
想留的时候留不住,想赶的时候赶不走。
她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视而不见。
她好端端在屋子里想自己的事情,可是外面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打算消停,厨房里传来一声巨响,然后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
动静太大,她想听不见都难。
总不能,让她把厨房拆了吧?
陈寻雁叹一口气,认命地打开门。
始作俑者正以一个有点狼狈的姿势倒在地上,身边是碎裂的碗碟,碎片洒了满地。
看见她来,贺长夏的语气里满是歉意,“我不是故意的,洗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水弄到地上了,想着一会再擦,结果刚刚没注意,自己不小心先滑倒了……”
她越说越小声,“摔坏的碗我一会去买了新的来赔给你。”
摆出这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这家里除了她没有别人,还能是给谁看?
陈寻雁只好弯下腰,伸出手,牵着地上的人走出危险地带。
她拿来扫把把碎片一一清扫干净收拾好,一转身,贺长夏还呆呆站在她身后。
她蹙着眉头打量她,“还不走?”
碰了壁、受了伤,还不走?
贺长夏泪眼汪汪看着她,向她展示自己手上的新伤口,“好痛……”
很拙劣的苦肉计。
可是也不能不处理。
一道很小很浅的伤口,看上去也就是擦破了点皮。但还是要处理。
处理完伤口又要处理人,“现在能走了吗?”
贺长夏摇摇头,“我还没切西瓜呢。”她说着又钻进厨房里,切瓜切得咣咣响。
不止如此,还厚着脸皮举着西瓜送到她嘴边。
“是最甜的一块,你尝尝。”
红艳艳的瓜瓤在阳光下更诱人,淡红的西瓜汁顺着贺长夏白皙的手臂一直往下流,再往上看,是她期盼的眼神。陈寻雁偏过头,性格里的阴暗面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