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地的焦民贵转头,脸部肿起了一大块,嘴唇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厚,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连带着还有三颗碎牙。_x,s+h!a¨n+j~u-e^./c¢o/m!
无尘子看了看焦民贵的惨样,默默的退了一步,离萧离远了一些,生怕殃及无辜。
阿鹤拍手笑着,冲焦民贵吐了一口口水,“才掉了三颗牙啊。”
云初摇了摇头,有些不忍的说道:“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就够诛你三族了。”
焦民贵想要开口,看见萧离的靴子,压低了声音含混着说道:“这是辛密,怎么会让你们知道。”
萧离盯着他的头顶,冷冷的开口。
“你说的那位,我自小便认识,他既没有心疾,也不会做出此事。”
焦民贵抬头,看萧离冷着一张脸。
无尘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云初见他不信,轻声说道“你到县城中,找个熟悉律法的读书人,问一问便知,大宁皇帝不能身带重疾、不能表有残疾,而今上,可是打小就被立为储君。”
“你被人骗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哼,这些都是秘闻,你们不知道罢了。”
萧离冷笑了一声,“那你又是如何得知。_0+7·z_w¢..c·o^m/”
“当然是从他身边最亲近最了解的人口中得知。”焦民贵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们与陛下朝夕相处,那些外臣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萧离神色一变。
“怕了吧,你不过就是一个武夫,充其量是个侍卫,别人想要弄死你,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萧离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他很想将人直接砍了,但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来问话。
“啧啧啧。”无尘子摇了摇头,指了指那祭台。
“可惜可惜啊,这位公子被人骗的好惨。”
说完就地打起了坐,嘴里念念有词,一派悲天悯人的高人风范。
“七星连珠,惊天动地,七心莲出,却是以生魂献祭啊。”
“童子心的确可治疗心疾,但要入药方可,但看这阵仗,分明是用七心献祭,以七个至纯至阳的童子,七颗心脏、七世轮回,作为祭品,来献祭。”
“你看这祭坛,这上面的文字。”
说完又闭上了双眼,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从眼角滑落。
“可怜了这些枉死的孩儿了。”
“你在胡说什么?”焦民贵颤抖着嘴唇说道。?兰_兰+闻^学_ ?已?发¢布+最`欣¨蟑!踕+
无尘子却没有搭理他,只是不停的叹息:“可怜可怜。”
“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好好的将人葬了吧,这一生啊,都为别人做了嫁衣了。你舍了家产,多捐些香火钱,或许他未来七世都会好过些。”
“什么意思?”
无尘子面上挂起一副高深莫测的慈悲模样。
“以未来七世魂魄献祭,来生必然坠入畜生道,但猪狗牛羊、鸟兽蝼蚁还是有命数之分的。”
焦民贵张大了嘴,不停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有一种人,他非男非女,一生残缺,就算入土,祖宗都不认他。就算手握滔天的富贵和权势,都改变不了这一命数。”
“若想来世完完整整做人,必要要用邪法,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环便是至纯至阳之血。”
“向死而生,只不过死的都是可怜无辜之人,生的却是….”
“不过,万幸万幸!”无尘子拂尘一甩。
“无量天尊,家师料到此处有此一劫,特命贫道下山来化解,虽然路上遇到坍塌迟了一步,但好歹邪法未成,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无量天尊!”说完拂尘轻轻在在那莲花祭坛上一扫,那祭坛上本已在那些诡异的祭文刻痕中蔓延的血迹忽然升腾而起,化作了黑烟。
“世上事果真都有定数,谁能料到这位贵人昨夜到了焦家村,那两名小童并未走进山林,这七心莲花阵并未成型,一切都还来得及。”
焦民贵一下跪到了无尘子面前,用含混不清的语气说道:“道长,道长,救救我儿,他也是被骗的,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无尘子摇了摇头:“你若早些说出实情,我定能救令郎一命,但如今你看,他连自己的心都挖出来了,这还能救吗?”焦民贵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一下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