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四下看了看,发现被掘地三尺的吴府里全是统一着装的梅花卫,一阵热风吹过,却只觉得背上阵阵发凉。/小_税!宅` /冕,费.岳-读-
“也就是说,吴玉郎无意间拾得了那带着家徽的令牌,才招致的杀身之祸?”
萧离点了点头,“我们梅花卫负责情报的人传消息进京,说是那伙贼人最后露面的地方便是在清平县,我们刚到,却发现了吴玉郎的案子。”
“幸好幸好啊。”
“此话怎讲?”
“胡县令收受了吴秉业的钱财,本想将昏迷之中的吴贺氏速速定罪,幸好令主来的及时,方才救下了吴贺氏,否则其中内幕怕是难以见到天日。”
萧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们清平县卧虎藏龙啊。”
“虽然县令昏聩,但百姓都对你这位捕头印象不错,说自打你来了之后,抓了不少的地痞流氓,街上的治安也好了许多。”说到此处,萧离的眼神终于没有冷了。
刘虎摸了摸脖子:“份内之事嘛。”
阿鹤扯下遮脸的布巾,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这吴玉郎得到了金子,为何不说自己要发财了,而是说自己要做官了?”
萧离对着刘虎抬了抬下巴,刘虎福至心灵的明白,这是尊贵的令主大人,示意他来回答。~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
“这雀王被抄家一事,虽然在两年前闹的沸沸扬扬,但没收的家产被盗一事,却并未张扬,民间并不知晓。小的虽不知被盗的晓具体有多少金额,但此事关乎皇家威严,从令主亲自来查案可见一斑,想来若是能协助追查到这批黄金的下落,定不止赏金银那么简单。更何况吴家本就家境殷实,他心中更大的奢求便是能够有更大的成就,便是做官,这与他多年来与吴家二房的口角便可见端倪。”
“没错,若他当真能帮我们追回这批黄金,给个芝麻小官也未尝不可。”
萧离轻飘飘的说道,语气旋即转冷,面色也变得有些嘲讽:“可惜,他没这福气也没这命!”
“令主怀疑,杀吴玉郎的与杀破庙内乞丐的人是一伙?”
萧离背着手,满脸的阴沉。
“吴贺氏说她当夜见到吴玉郎,眼角留下黑色血泪,嘴角上翘,呈现一丝诡异的笑容,你可知他所中何毒?”
刘虎看着他冷冽却英俊的侧脸,茫然的摇了摇头。·s*h\u!y^o·u¨k¨a\n~.~c`o?m^
“叫梦魇,能让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死前仿佛做了一个美梦,而这时,你若问他什么,定是知无不言。”
“这么神奇的毒药?”刘虎吞了吞口水。
“不错,这乃是从西戎传过来的,我们大宁朝很少见。”
刘虎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那用了此毒,不是可以知晓很多秘密?”
阿鹤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这毒贵着呢,而若是想审问,只能以内力传音。”
刘虎低着头,琢磨了片刻,“那些押送的官兵,也中的此毒?这毒药金贵,用不着吧?”
云初走了进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雀王被抄家,抄出了的东西,足足装了上百箱,全是用的一模一样的箱子,里面有字画、金银、古董、还有几十箱乃是一些往来的账册、书信。”
刘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这劫匪很聪明,这么多东西,押送的人肯定也不少,他只想要金银,又想尽快脱身,所以他用了此毒,给知晓箱中内容者。”
云初和萧离对视了一眼,都对刘虎的敏锐很满意。
“没错,然后他们一击即中,在护送的队伍走到夹山道时,击杀了四十余名护卫,抢了那两箱黄金便走。”
“啧,不对啊。”刘虎摇了摇头,“能够接触到押送官兵的头目,这里面有内鬼啊,那些官兵也太不行,死了四十多个,难道连对方一个也没抓住吗?”
“内鬼当场自尽,线索断了。”阿鹤瞟了一眼萧离,看着他漆黑的脸,吐了吐舌头。 萧离目光一转,看向云初,“如何?”
“骨头发黑,都是中毒而死,那些泥土中,掺杂着死者的血液,都有毒,至于到底是何毒,至少还要给我两三日时间。”
萧离却大手一挥,“不必了。”
刘虎在一旁叹了口气:“大冷天的,一群衣不蔽体的乞丐躲在破庙中,若有人给些馒头,定会争抢入腹,却不料是穿肠毒药。”
云初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