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她的答案,倒有点如释重负,因为我以前有个朋友,走红毯时发现新郎看着自己穿婚纱的模样居然没哭,真的别说流一滴眼泪,连一丝泪光都没有,两只眼睛干巴巴的,麻木得如同今天只是又一个普通日子,所以我这位朋友十年如一日给他烹调盐分超标的海鲜三餐,去年她老公得痛风死了——
开玩笑,开玩笑,她没有这么做啦,我怎么会跟杀人犯交朋友,除非这人像埃尔弗里德那样特别得连当初的我犯傻伤害过她她都能不记得、各位先记住这句话,贴个便签,等会儿我绕回来说。¢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不过站在这儿,我看台下的反应看得很清楚,上一瞬间有好多丈夫的微表情像是应激了男人天性里最怕被女人害的思维、像在心里嘀咕‘我的妈呀她老是把巧克力派烤得那么甜难道是因为我当年在红毯上没怎么哭她是想让我得糖尿病?’……唉哟我先剧透一下,为了你们已婚人士紧张的括约肌可以稍微放松放松,我澄清这则痛风的笑话确实不是真事——
是引用新郎四年级写给埃尔的信中内容而已,那时你们还仅仅是平常的朋友呢,但这种冥冥中的暗示真够奇妙,你有发现其中无意识的暧昧吗布莱克、仿佛你无所谓地默认了这样假设的可能性,老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做过预知梦?”
艾丽西亚“公开处刑”似地点名道,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而西里斯丝毫没有不自在地任由围坐自己身边的朋友们起哄,他潇洒地笑着耸耸肩不置可否。,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算了不重要,我觉得你青春期的眼盲心盲跟我们这群吃瓜校友差不多,我也懒得五十步笑百步,以前霍格沃茨有太多的流言蜚语指向你是纯男同,不好意思啊,绝没有冒犯的隐喻,我自诩□□,能为性别光谱论背书,
总之想想看呀朋友们,既然你们都是从二元性别说解放出来的自由观念,假设不是每一环的发展都如此恰好地拉近了你们,也许就不会有现在完美的爱情故事,这能说是属于命运或者缘分的安排?别误会,还没到煽情环节,而我也不会用如此俗套的语句煽情。′幻!想,姬· *埂′辛`最\筷-
但是我形容为命运总比你听过别的好、对不对埃尔——你说最烦听到拿你和他的交往当作一种殊荣的‘赞美’:‘噢你居然是万人迷布莱克的女友,你一定很不普通很不平凡吧’——
各位,正如埃尔弗里德、我这位亲爱的朋友所回应:‘除非是自己选择了随波逐流的、盲从的、从不为自我尊严着想的道路,那是甘愿成为奴隶或工具的坠落;否则,我从未见过真正平庸的女子,她们都各有各的闪光之处’。
这不是谁衬托谁魅力非凡的命题,而是巧合与相互付出的结果。当然,我可不会否认我这位亲爱朋友的魅力、就她个人的角度来说,她真是我所认识最酷的人,想起我们前面‘贴的便签’没有?在霍格沃茨我做了件足以让对方把我拉进黑名单的错事,我以为埃尔弗里德·韦勒克的交友圈会一辈子自动将我拦截在外了——
没想到这名女士,她不认识我,literally、不认识我。在座的诸位,我没有夸张,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很像一位在逃通缉犯刚好撞见受害人,我正忐忑着快跪下忏悔:‘我对当年偷了你的家的罪过深感抱歉’,她却耸了耸肩膀回说:‘是吗我从来不看邮局贴着的大头照的,你哪位’
多么振奋人心的女子啊,朋友们,她的行事准则跟日常被道德规训的我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多少个夜晚我们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愤愤不平地纠结‘该死的我不应该原谅那个谁’‘真见鬼我凭什么把机会让给别人’‘早知道我就追究下去了、那货肯定是在编谎话博取我的同情心’……脑袋里有两个白痴在打架‘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这揣测可太恶毒了’……等等。
而我的这位姐们,她纯粹是不屑于在意这些事,对程度仅停留于可悲的作恶行径,采取一半怜悯一半轻视的态度,‘你们只管浪费时间做无聊的伎俩,老娘要去征服世界’,她的原谅犹如神宽恕罪人,不是因为道德的规训,而是因为心中有宽广的追求,不值得将有限的精力耗在无实质意义的东西之上。
筹备致辞环节期间许多朋友找我帮忙给些指点稿子,我很荣幸、忽然间大家都默认了我会懂你,埃尔,这句话似乎颇为大言不惭,不过,我猜今晚的致辞你应该很满意,你不喜欢听的话咱们可都半句没说。
你听烦了漂亮这种夸奖不是吗,你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