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封信几小时前我拿着小布莱克先生给我的金钥匙到了一趟古灵阁的金库,我不知道这又是哪位倒霉蛋的金库,小布莱克先生叫我偷完里面任何一件像金杯的可疑物品,我还以为这次我带过去的袋子都不够装呢(开个玩笑)结果金库里没几件破烂嘛:一条手链,一条围巾,两瓶透明的药水,啊对,这药水小布莱克先生让人帮忙检查过,是会对你的伤有愈合作用的高级魔药,检查的人好像是叫鼻涕精、波特先生告诉我。·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总之,你好好疗伤,明晚我们就能见面啦。
附上:大家的很多很多很多个吻(名字太多了我懒得写)
克莱尔”
读完信,心情复杂地先是喝完内服的魔药,蛮诡异的、魔药体贴得有如少女的制作,不仅加了草莓味的增甜剂,外用的药水一敷上皮肤还有冰冰凉凉的舒服感觉,据雷古勒斯的意思金库的主人不是伏地魔吗?他怎么会制作如此人性化的愈合药剂?
伤口被舒缓了许多,埃尔弗里德也随之陷入了头脑的暴风雨,客观来看西里斯又是做出十分鲁莽的决定。,墈`书,君/ !首¨发*
只不过她不再选择所谓的客观罢了。
身陷囹圄的时刻,埃尔弗里德在无边无际的痛苦里挣扎,杂糅疼惜,忧虑,无力,延迟的悔意,还有后知后觉的醒悟,终于在这泥沼般至暗的时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远比想象中要重视西里斯·布莱克、他的存在,让她绝对不怀疑他的意愿,正像绝不怀疑她自己的意愿——世上种种理由,都不能随意推翻对这位朋友的愿望和判断的信心。看到他的每一个行动,不管以什么形式呈现,都会立即想到他的动机。他们的灵魂齐步前进,热烈地尊重对方,推诚相见,肝胆相照,不仅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而且完全肯定在对方的问题上更加愿意予以信任。+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他们的友情超过了对国家机器的爱与仇,超过了野心和骚动,超过了欲望与功利,他们互相信任,相互理解,他们完全控制着各自的爱慕之情,让美德为这驾马车在前面引路,让理性为它执鞭。两个丰富而深沉的个体,相距再遥远的时空都没有阻隔精神的共鸣与交融,心和心合在一起,互为基础,化成一体,天衣无缝,使人看不出任何缝合的痕迹,如果有人坚持要得知答案、去解释为什么爱他,感觉到的只能是这独一无二的回答:因为我爱的是他,因为他爱的是我——也许对唯名论④的倾向,让她已经没有兴致对“爱”或“爱情”下定义,也许现在她已经不再纠结究竟要将他划进属于她的哪个角色,至此,一同经历了无数的喜与悲,不管是以美丽的吸引或掺杂情欲与否的友谊,不论纯粹的或复杂的爱,界定感情的类型有什么意义、合乎逻辑的推断又有什么必要呢?而理应认识的:其实孤身一人面对一切的时日并不难过,感谢上帝、人生的路上独自前行,她照常追逐自由意志下异彩纷呈的生命,她会过得愉快和宽裕,没有极度的伤感,情绪十分宁静,但是,对比起他陪伴自己左右的几年间,昔日绝不在意的茕茕孑立在今天显得那样无趣,那样寡淡、昏暗,生活变得仿若过眼云烟;她不会依赖什么人,但在她真正地拥有这些来自他的温暖、火一般的暖意,伴随流逝的日月,他往她的心上灼烧出一个微小的洞,就算她可以毫无察觉,她可以不以为意,可是需要承认,在某一年某一日失去他后,这小小的空缺将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他们之间宝物似的珍贵记忆。“……当他不再分享我的人生,我也决定不再享受和他一起时同等的快乐”⑤
窗外夹杂着潮湿的雾气,深夜独有的冷风哗哗作响,好久没有像这时这样反思自己的情感,在所有的繁复思绪中她从不知所措,怅然若失,到如梦初醒。
但愿没有太迟。
但愿没有太迟——当西里斯·布莱克被锁在照不进一丝阳光的看守室,门外几位声称国际联合会的男巫监视着自己时,他是这么想的。他们并没有给他疗伤,在暗无天日里他正承受着身心同步的痛觉,他的魔杖被没收,战斗期间挨的攻击咒火辣辣的疼,谁都没有料想伏地魔会在半路出现,他理应带回同伴们的尸体,他没有做到,剩半条命狼狈地移形逃过四面击来的死咒。
叛徒究竟是谁?他来不及想,因为众人理所当然地指向了他,不管是替罪羔羊还是舆论的承载者,事件演化得异常严重,恐怖的严重,他更担心的是朋友们得知后的反应,不希望添麻烦、带给他们忧虑、对牺牲战友们的愧疚心等等,百感交集,邓布利多捎来简单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