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卢修斯·马尔福没有真的蠢得无药可救,通常实在到了束手无策的境地、他会保守地先行观望,再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多想一想’,先生。” 埃尔把卢修斯之前的话还了回去,“想一想为什么希斯·斯图尔特一位名校创始人后裔、享誉盛名的治疗师学者愿意千里迢迢从美国辗转到英格兰见纳西莎,愿意不厌其烦为她调制药剂,想想是谁让高傲的他改变主意?”
提到这一层,卢修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始料不及,不可置信他会被一个年轻的小人物摆了一道、她彻彻底底地堵死了全部道路。
“所以现在,还没有人拆信见到记忆的情况下,我随时能够为你毁掉这只主信封,那些分散在他们壁炉的信件也会跟着自动销毁,你依然是什么都不会失去的、体面的‘马尔福’;说到底,是你信任别的纯血会表示体谅、混血平民不会对你指指点点、魔法部的要员会继续听任你摆布,还是你深知大家都只是相互利用的狩猎者,乐于旁观旧王新王更替的戏码,你的丑闻真实性甚至并不重要,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它的确是真的,经受得了法庭的魔法检测。-我*的¢书*城¢ -首`发·或许以后这事迹会不会流行很多年,等你的孩子上学时听到的版本会不会有很多个…?”
“你在诈我。” 他放在外袍口袋的手颤抖着。
“需不需要跟我赌一把,你决定。” 她从容不迫地说,“反正我一无所有。”
赌一把?在这种险恶的局面?
别说是被西里斯·布莱克形容过“贪生怕死”的马尔福,再有底气的人想挣脱被暗礁四面环绕的境地也有难度。
死寂了良久,卢修斯挤出几个字:
“……你想我做什么。”
“交给我伏地魔命令你保管的东西。他相对最重视和信赖的食死徒、你要负责带那个人来见我。·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刚才那飙升得快冲出喉咙、压迫内脏扭作一团的肾上激素总算慢慢舒缓,埃尔弗里德悄悄如释重负。
没闲情顾及她敢直呼黑魔王名讳这一点、卢修斯面如死灰地挣扎道:
“你明知我付不起这代价。”
“你理应是个聪明人,该明白正因为你的事瞒不住我,我才有胁迫你的机会。” 她沉着地说:“我知道伏地魔不给你下达太危险的任务,他将你视为周旋于特定场合的棋子,也不要求你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他对你的态度正如同你先前对我的态度:绝无可能背叛或忤逆自己、不足挂齿的奴仆。”
不知为何,明明她的表情很是平静,这双眼睛却令他联想到那位让一众不寒而栗的大人。
一切悄无声息地、他就变成了瓮中之鳖,退无可退,别无选择。
“……明天。” 他回应的声音透露着掩饰不了的恐惧、无奈和不甘,“明天能按你说的做。”
她一诺千金地一个控制得当的厉火咒烧掉了信封,那上面没有一行地址消失,似笑非笑道:“好运气……恭喜你选择赶上这趟正确的船。”
直到这时又有谁记得和《言论》有关的问题?小巫见大巫,早不重要了。大人一天不催促,这件事都远不够他自己的事重要。
在埃尔眼里像马尔福这一类精致利己主义者不会忠诚于任何存在、再大威慑力也是相同的下场:一旦与自身利益相冲突,随时背叛的狡猾狐狸——当然,不论从哪个角度卢修斯·马尔福都只能被动听令:可能性之一是避免纳西莎思虑过重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他自己承担这些秘密乖乖认命;可能性之二是如实告诉了纳西莎,而显而易见的是纳西莎比他还不在意黑魔王的事业,只会叫他做有利于他们的选项、即顺应这暗地的合作;可能性之三是告知伏地魔——但绝不会是现在,他不要命了吗?寻求黑魔王的“理解”,得等到凤凰社的人死光后、大势所趋,他才会跳出来喊冤。
综上种种,即便马尔福有异心,也不足为惧。
离开了小酒馆,距离到达莉莉与詹姆的公寓还有一段遥远的路途、也许并不是真的遥远,而是她感到深刻的疲惫,途中路过未打烊的店铺,参加生日派对不可以两手空空,她进去买了一只水晶球当礼物,这不是普通的水晶球、是据店员所说可分担坏情绪的水晶球,有安心宁神的效果。
回了一趟家取好美酒,她像个平凡的好人赴约,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地来到朋友们的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