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在想办法安慰我,先等一等。!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埃尔敏锐地察觉到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忧虑即可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你是不是在生病?我一开始看你的状态就不太对。”
‘没事没事。’
“我带你去庞弗雷夫人那儿。”
“不用不用……”
“布莱克,你的目光都开始涣散了。”
埃尔弗里德大声地警告道,不由分说地抓过他的肩膀,让他紧挨着她向自己借力。
无疑他也没力气挣扎,结果走到半路、他还直接晕倒了在她的肩背上,差点没把她压趴下,她及时地摸出魔杖、用漂浮咒将他送到医务室。
庞弗雷夫人给昏迷的西里斯·布莱克做了简单的检查,一脸气愤与无奈地叫道:
“谁教他将福灵剂跟缓和剂混着一起喝的!?还都喝了过量!”
对此埃尔弗里德很是疑惑:他为什么要喝福灵剂来见自己,她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吧。,二!八!墈-书/旺~ .勉-废*悦+渎~
“麻烦你帮我留意他服解药后两个小时的反应,如果不对劲再来找我……亲爱的,我实在忙不过来、魁地奇这项危险的运动又在给我带来一年一度的麻烦!” 庞弗雷夫人絮絮叨叨地抱怨道,一到魁地奇赛季她的工作量就会增大好几倍,医务室总躺着受伤的球员,病床不够用、西里斯是半躺在校医室最里边候诊的长椅上的。
有点后悔自己没背书包,这时百无聊赖地连本能消遣的书也没有,埃尔弗里德坐在凳子发了会儿呆,无聊得开始给摆一边装饰用的花束变颜色玩,墙上的钟走过十点,再晚她得睡塔楼壁画外、真倒霉。
快十一点、离庞弗雷夫人留给她的任务完成还剩半个多小时,她累得趴在长椅扶手上休息一下,睁着的眼睛随着胡思乱想渐渐阖上、她竟睡着了。`优-品~晓_说/徃\ *首`发!
被椅子过硬的质感硌得慌,西里斯迷迷糊糊地醒来,坐起身头疼欲裂,随手抓过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转眼看到枕着扶手熟睡的埃尔,他才意识到这过晚的时间点、很难保证回去的路上会不会被费尔奇抓到。
福灵剂的主意来自詹姆,附带好心提醒“喝过量的话产生眩晕和鲁莽等副作用”,觉得比起副作用运气更重要些、西里斯喝得比一般剂量要稍微多几滴,由于太焦虑、他还喝了一小瓶缓和剂才出门。
然后记忆中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基本都没过脑就脱口而出,效果却不差。
谁知某些魔药不能混着喝。幸好如愿以偿,且往好的一面想、附赠看到埃尔弗里德睡着时模样的契机。
吃错药的代价在他眼里彻底归零,心情愉悦地注视着她的侧脸,就像一副水彩画,假如他的视线是一支画笔,会描绘蜜糖似的暖色灯光融化在她的白皮肤,金头发被渲染成更贵气的色调,长睫毛下蝴蝶羽翼般的阴影,他记得自己找过她书单上的儿童文学《绿山墙的安妮》来看,其中主角安妮所拥有的被众人盛赞的完美鼻子应该就是她这样的、高挺而秀气,皮与骨的贴合精细得如经过艺术的雕琢,透着一点淡雅茜粉的嘴唇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凑得更近、鬼使神差将头低得更低,直至与她只剩下不及分毫的距离——
蓦地,一个刺耳的嗤笑声响起:
“呵……”
还在触碰金色长发的手颤抖了下,西里斯强忍被惊吓到的恐慌情绪,一抬起头看清来者何人,心里暗骂一声真晦气!
连夜帮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住院成员送论文作业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充满恶意地狞笑着,好不容易撞破一出好戏,阴郁的形象配合着诡异的两眼放光,西里斯感觉他简直是只厉鬼。
“啧啧啧,做这种下.流事,不愧是你啊布莱克。” 西弗勒斯故意压低嗓音评价,本就浑厚低沉的音色现在更彰显嘲讽的威力,他是特地用吵不醒埃尔的音调说话的、虽然看不起麻瓜的学问,但小部分确实很实用:比如原始人时代起女人为了随时照料半夜啼哭的婴儿而形成对刺耳的高音调更敏感的听力,低八度的音域则无法吵醒她们……
果然西里斯气得涨红了脸,却碍于不想惊醒身边的人没甩过去一个恶咒,憋屈至极之余只能愤愤地低声道:
“……你给我等着!鼻涕精。”
“‘等着什么‘?布莱克,‘你能做什么’?” 时隔近两年西弗勒斯可以拿这句话回敬他,学着他当初的语气,恢复正常的声调大声嘲讽,实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