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一直听闻你的传说,我便知道我当时的第一印象没有错,你必然是同时被吝啬的阿芙洛狄忒与我愚钝的儿子阿波罗同时赐福的人。*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萨若汶:“…………”
“可惜我兄长也太霸道无礼,竟然让生机桎梏于腐土之中,让美丽遗落到冥河之畔。实在毫无审美能力可言。”
萨若汶:“……………………”
“倒是向来冷酷无情的摩伊莱们,居然舍得让你出现在……”
“停。”萨若汶再往离宙斯的远一点儿的方向挪了挪,然后伸手阻止他说话,问道:“所以,神王陛下说这么多,到底找我什么事?”
“若无事不能来瞻仰你的容颜?当你在宴会上奏响第一声时,我便知道你是我曾思念过的故人身姿。”
那你应该去看哈迪斯,那时候他用的还是哈迪斯的身体——
萨若汶挑挑眉,垂眸哼笑一声,“那我还真荣幸,未曾想我一个身无神血的冥府判官,能在日理万机的神王心中留下一寸之地。?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宙斯笑,“那自然不仅仅是一寸之地,在我心里,能担起公正无私的判官之责,已然是拥有神的品质的至贤之人。”
“那真是过于抬举。”萨若汶笑着摇头,但谈及职责,他便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渐落下,露出淡淡的忧愁之色。
“又是什么不幸让哀色出现在你本该永远快乐的容颜之上?”宙斯见此,连忙关切道。
“……”萨若汶听此,一下把自己泄露的情绪收了起来,故作正常说,“没什么,感谢神王的关怀,但没什么的。”
说是这么说,但宙斯直起身便能看见他藏在身后微抖的手,一看就不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但他先不谈及这问题,随口说起一些趣事还有他的一些过去,聊了几句,便注意到年轻的诗人似乎对后者更有兴趣,就笑着把话题朝这个方向引。¢餿?飕¨暁`说·蛧- -首′发?
谈及他的光辉过去,自然不能跳过推翻克洛罗斯的残暴统治,而说起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自然不能省了他助战的兄弟姐妹们。
而宙斯很敏锐地发现,提到哈迪斯,年轻的诗人总会轻轻皱一下眉,但脸依旧笑着,看起来就像是常惯的动作形成的肌肉记忆一般。
宙斯回忆刚刚他提及哈迪斯对对方的禁锢,对方也沉默得最久,便明白这下找到了刚才问题的关键点了。
毫不违和地将聊天内容引到这方面上,他状若无意间问起了萨若汶和哈迪斯的相处怎么样。
果然,说到这点,刚刚还笑着回他话的年轻诗人就像突然崩掉了琴弦一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尴尬地想要聊点别的。
不过宙斯想要的就是这个,哪能让他轻易转移话题?
他柔和了语气,暗暗地哄着人,终于把诗人并不牢固的嘴给撬开了。
萨若汶闭上眼,似乎终于在宙斯的语温声细语的包围下破罐子破摔了,不顾对冥王的害怕,诉起了苦来。
他颤抖着声音告诉宙斯,判官之位就是哈迪斯绑住他的锁链。他本来就只喜爱在温暖光明的大地上弹弹音乐、写写诗歌,但哈迪斯却偏偏让他管这管那,根本就不想要他离开冥界。
连他这次出来都是偷偷跑出来的,跑出来之前还被发现了,被他时刻盯着,满足了他太多需求才逃了出来。
不然他怎么弹了一会儿伴奏便匆匆离开宴会?他根本没力气参与人群的狂欢了。
宙斯听了自然为他愤愤不平,说他一直以为自己兄长虽然脾气不受欢迎,但应该还算是个正直公正的神祇,却未曾想到,对方私下居然如此放纵自己的私欲。
萨若汶疑惑道:“神王陛下难道不是如此?”
正义愤填膺举起手细数冥王罪行的宙斯瞬间一僵,但还好,天真的诗人估计只是随意一说,转眼间便自己找补起来,说顶着神山上神后的压力都还能跑来看望自己可怜的人类情人之孩子,神王也真算是有情有义之神。
尽管这找补给宙斯怎么听都觉得奇怪,但看对方真挚感动的表情,他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认了这句夸奖,笑道自然如此,他也许有情人无数,但对待每一个人,他都是真心流露,亦绝不会辜负每一位情人的需求,让他们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年轻的盲诗人瞬间露出向往的表情,但一瞬间又在犹豫什么,暗自纠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