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阿尔忒弥斯还没说完,就被阿波罗捂住了嘴,他如天空般的碧眼一片担忧,“你该知道有些事不该从我们的口中说出来。-1?6_x¨i+a′o*s,h?u`o?.*c·o~m¢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吗?雅典娜便知道,不然她怎么会告诉你这么多,姐姐,你仔细想想,这些话究竟是你想说的还是雅典娜想说的?”
“……”阿尔忒弥斯后退一步,抬手挡下了阿波罗的手,皱眉肃然道,“怎么?阿波罗,在你的眼里,你姐姐会是一个听人言而动的应声虫吗?”
“我只是担心你被那智慧女神的狡诈所蒙蔽,姐姐,我们不该管这些事。”
“可笑,这件事不该管,那件事也不该管,当真牵扯到你身上时,你再痛呼四下无人支援吧!”
“阿尔忒弥斯!那你去那高加索山上,去看看上一个多管闲事的神如今怎么样了?”
阿尔忒弥斯彻底愤怒了,指着门扉怒斥道,“阿波罗,我看你是登上了太阳马车便遗忘了我们母亲曾受过的欺辱,我不想伤害我们之间的情感,就请你自行离开!我不欢迎一个畏手畏脚、愚不可及的弟弟!”
阿波罗又怎么被自己的亲人如此斥责过,一下也怒上心头,“那看来是那有着出色慧眼的雅典娜更得你的欢心,竟让你听不进我这个至亲的劝诫!”
他气急败坏地甩手离去,将要跨出门扉时,还咬牙切齿地回头道:“阿尔忒弥斯,我看你才是刚登上月车便被黑夜捕获了心智,究竟是那「智慧」的推断更迷惑人心,还是你弟弟的预言更加正确,你自己去想想吧!”*
说完,他便夺门而去,气得阿尔忒弥斯在房间走来走去,浩荡的神力击碎了不少陶罐瓦器。·s·a_n,y?e?w~u/.+n¨e~t′
过了一会儿,才有女侍悄悄进来,问:“女神,阿波罗殿下这……?”
阿尔忒弥斯哼道:“管他做什么!这么多年都没长大的玩意儿!”
女侍看了看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小声说:“那我把这些收一收?”
“随意吧……”阿尔忒弥斯叉腰扫了一圈儿屋内,打了个响指说,“你多叫几个人来,把这些碎掉的瓦罐陶器收起来,送到阿波罗殿上去,就说是他们殿下来我这儿打碎的,要他们赔偿!”
“啊?”女侍愣愣地看着女神。′幻!想,姬· *埂′辛`最\筷-
“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去叫人啊!”阿尔忒弥斯哼了声,转身也出了宫殿。
现在正好入夜,弯月女神看向东方,看那一轮弯月从极东之地慢慢升起,洒下一缕缕清冷的月光,兀自叹了一口气。
“那阿波罗,也是越来越自大了。”想起刚刚的姐弟争吵,阿尔忒弥斯便心生怨气。
月亮渐渐升起,阿尔忒弥斯看着它,怨气悄然退下,思绪随着月光慢慢出走。
她一直觉得,弯月的权柄交给谁不好,怎么就偏偏交给了她,她又有哪一点与这温柔清冷的月亮相干呢?
比起驾驶月车在空旷枯燥的星轨上奔驰,她明明更喜欢在一片曲折幽深的森林里奔跑。
卡里斯托啊,我当时是不是不该把你赶走呢?
在月色之下,即便是刚烈快意的狩猎女神也忍不住回忆起曾经的遗憾,但那又怎么可能?阿尔忒弥斯确信自己即使回到那个时刻,也会被怒火支配头脑,将自己本无辜受宙斯诱拐、继而怀孕的友人赶出去。**
而对方终究会被宙斯升为所谓的星座,看似沐浴人们的瞻仰的目光,实则只在星宫里承受永世的孤寒。
更别说,她还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每夜在天空中高悬的月亮,每天都将与那些星座们同行几里,对卡里托斯而言,到底是种欣慰还是一种折磨?
“果然阿波罗就是蠢蛋一个,才会当宙斯的应声虫。”
心情不好,骂两句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总会舒畅一点儿了。
阿尔忒弥斯顺了顺自己的心气,将温柔的月色抛至身后,拿起猎弓与银箭。
最后,她对准月亮,张弓搭箭,银箭如闪电般飞出,直直擦过高高在上的月亮,朝几乎看不到边际的天空飞去,留下一串如流星般的光彩。
“我听你家女侍说,你又和阿波罗大吵了一架。”
身后,少女微哑的声音响起,阿尔忒弥斯回头,便看见身穿铠甲的雅典娜看着她随意射出去的那一箭,与她对话。
“你来得倒是刚刚好,”阿尔忒弥斯笑道,“要是早来一会儿,阿波罗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