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乌拉诺斯自信。
“肯定是这样。”萨若汶伸出一根手晃了晃,“那您乐意帮那群泰坦吗?”
“我为什么要帮一群背叛我的孩子?”乌拉诺斯气愤,他不理解。
“那就对啦。”心说果然那群泰坦太想当然了,当然这位初代神王也傻乎乎的,萨若汶露出一个笑,“那我就想与您达成个合作:等您获得自由,我可以帮您摆脱那群泰坦,顺带隐藏您的行踪。而您,就带我离开这里,随便把我放在大地之上远离众神的某处就行,如何,这合作划算吧。”
“我也可以自己摆脱那群泰坦,反正只是一群逆反的小崽子。”
“哦?那你可以自己醒来?可以忍受奥林匹斯日复一日的侵扰?可以顺利见到地母?可以脱离命运的制裁?可以摆脱我的琴弦?”萨若汶手指微动,无形丝线已经绕上神祇的脖颈,无声无息却已然深刻入骨。
那如老久朽木沉沉的声音一下默然了。?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
萨若汶带着讥讽的笑,就这么干站着瞧着对方,心里有自信乌拉诺斯不会拒绝自己。
果不其然,没多久,乌拉诺斯的声音就再度响起,这一次还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不满,“行,狡猾的人类,那就如你所愿——但你不要想着,凭你那奇技淫巧,能躲过神怒一辈子。”
“这您就大可放心,到时候想杀我的神祇可多了,您还排不上号。”萨若汶噗嗤笑出声,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嘲弄。
“……”
乌拉诺斯如他所愿地再次大骂出声。
无视对方的无能狂怒,萨若汶手指有节奏地拨动着空气,犹如在弹奏一架看不见的古琴。
而随着他的动作,已经疯长蔓延至全殿的丝线开始活了过来,一根根、一缕缕,蛇行在无形的轨道之间按秩序排列,蔓生至高台中央,将座上的神祇如蝶蛹般包裹其中。~x+i_a.o^s¢h¢u^o/c,m-s?.*n.e¢t′
这就像是蜘蛛进食前将猎物捆绑的仪式,乌拉诺斯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声音都高了八个调:“你在干什……!”
语气里带着急躁,但可惜他有意识说几句话都是极限,更别说将自己的神躯从那看着就不详渎神的银白蝶蛹中解救出来。
萨若汶出手向来不给人反应时间,乌拉诺斯的质问都还没说完,只能任凭自己跌入黑色的深渊。
“让你苏醒可不是一件轻松活儿。”
白发人类明明站在高台低处,双目失明,却无端地让人不敢直视他。
“省点儿力气在等会儿破茧吧,初代神王陛下。”
·
奥林匹斯宴会现场。
还在广场中心侃侃而谈的神王宙斯突然冷下了脸,几位主神应声而动,也察觉到了什么,齐齐看向了天空。
“……怎么了……?”
“乌拉诺斯!”爱与美的女神阿弗洛狄忒最先发出一声尖叫,她吓得花容失色,诞生自初代神王的她相比他人,对天空的异动更为敏感。
她的尖叫似乎开启了什么按钮,一时原本端庄典雅的宴会就成了闹事
赫斯提亚瞳孔缩小,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哈迪斯,就发现对方脸上并无太大反应。
甚至不同于其他神祇,哈迪斯最先看向了高座之上。
而刚刚,还慵懒地斜倚在躺椅上的地母盖亚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杯鲜红葡萄酒不知被谁绊倒在地。
“陛下?”修普诺斯三步并作两步过来。
哈迪斯给了他一个眼神,修普诺斯明了悄然退下,哈迪斯便放心转身看向早已注意着自己的宙斯。
血缘上的兄弟俩双目对视,地母的红葡萄酒滴滴溜溜,从上流下,在他们脚边划出一道血红的分界线。
·
天空神殿。
该说,在外殿等待着的赫利俄斯是最先感知到天空之神异动的神。
不过不同于奥利匹斯神祇的惊吓,他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眼中生光,几乎迫不及待地转身朝异动中心奔去。
长久以来的计划终于要成功了。
为此,几乎要付出一颗神格之代价的赫利俄斯如何能不激动?
他回忆起当年他们走投无路,四处碰壁,好不容易敲响地母的大门之刻。
仁慈的地母终究不忍心自己任何一个儿女受损,为他们指明了这唯一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