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怕他一时撑不住啊,原以为英雄的儿子却是弑父者,还是个渣男,哪个父母能轻易接受?”
塔纳托斯更不解,“呃,这个很严重吗?”
萨若汶才后知后觉这个描述何其适配当今神王,再说冥王陛下也是弑父者,风流成性在这群希腊神祇里甚至没有任何说头。′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所以他只能尴尬道:“对人类来说,可能比较严重吧……”
“那你问那个老人想不想知晓真相吧。”塔纳托斯一针见血,“你帮他们忙前忙后查明真相,已经做得够可以了。他们要不要接受、能不能接受是他们的事,不是你要头疼的。”
听此萨若汶才茅塞顿开,随后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说得也是。”
他这几天为了赫卡忒那个三脚猫占卜,跑来跑去的,确实该累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写信呢——哎,算了,”萨若汶还是有点措手不及,最后他托着脸想了会儿,对塔纳托斯眨眨眼,“塔纳托斯,拜托你请求下冥王陛下,帮我个忙,派人给爱丽舍那位老人送信告知这件事的真相。′0?0¨暁`税`网^ -已?发-布?蕞_鑫+蟑+劫\记得要先让人先问问他到底想不想知道真相,哪怕他的儿子可能没他想得那么好。求求了好不好?”
“……”塔纳托斯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用翅膀遮住脸,“你别用陛下的脸说这话……啊啊,你正常点!”
萨若汶哈哈大笑,在死神反应过来打人前迅速开溜。
这些日子,赫卡忒也不是天天沉迷无效占卜的,受冥王委托的她主要还是在研究萨若汶和哈迪斯一体双魂的问题。
尽管剥离方法还在研究中,但赫卡忒也找到了萨若汶时不时才出现一会儿的原因:
让一个人类的灵魂去支撑一个神祇的身体还是太勉强了,支撑的时间是有限的,能使用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一旦超过可能就要透支灵魂的力量。~小^税-C`M/S. ?埂!辛′罪*哙,
所以最开始的几次,萨若汶一下晕过去,要么就是破除诅咒,要么就是下塔尔塔洛斯,都花了太多力量,灵魂承受不住被迫沉眠修复。
当然,为什么这俩人一人醒来另一人就会默契睡去,这一点赫卡忒还没研究清楚,只能猜想是冥王神格不能拆分成两个人,一人醒来另一人只得睡去。
而现在,为了不透支灵魂,萨若汶听从“医嘱”,只要感觉疲惫了就尽快睡去。
回到冥王宫飞速写完信,萨若汶就打着哈欠伏在桌子上睡去了。
·
哈迪斯刚一醒来,就感觉自己右边头皮有些紧。
他不明所以地偏头一瞧,一根编着水仙花和金穗花的粗长辫子就这么大咧咧地垂在自己耳后。
哈迪斯:“……”
真是每次醒来都会给他点小惊喜。
塔纳托斯站在一旁,看陛下醒了便迅速迎上来,说了萨若汶的请求。
那起刚压在手下的信,哈迪斯看了一眼儿内容,发现大概就是塔纳托斯说的这么回事儿,但措词行文很明显地变得委婉,旁边还附了一张便条。
“如果老人家选择接受真相,就请帮我把它交给他吧,我相信您会同意的。”
后面还跟了个线条简单但特别形象的小表情:
“?(ˊvˋ)?”
这倒让他想起萨若汶第一次给他写的信,乖乖巧巧里又暗戳戳藏着理直气壮的口气。
笑了声,哈迪斯点点头正准备同意,就看着塔纳托斯莫名其妙地抖了抖往后退。
哈迪斯转过头:“出事了吗?”
塔纳托斯低头不看他,“一切安好,陛下……”
那你退什么?哈迪斯还没发问就听见塔纳托斯声音如同蚊子叫地控诉:“没什么没什么,就对您的脸有点阴影……用萨若汶的话来说就是有点PTSD……”
哈迪斯:?
·
脚踏飞鞋,手持双蛇权杖,赫尔墨斯飞在空中,挥挥手将一批四处逸散的灵魂带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路过滴着毒涎的地狱三头犬,灵魂群有些害怕的骚动,他用权杖敲敲大地,安抚了下他们。
“刻尔伯洛斯,早上好哇。”赫尔墨斯可是地狱门的常客,和这只冥界守卫算是混熟了。
趴在地上的地狱三头犬朝他吐了口气,算是回应。
赫尔墨斯热情道:“心情不好吗,最近没有人给你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