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进退维谷,上头的情绪是降下来了,一颗心又高高提起,开始打鼓、不安。-2/s¢z/w`./c+o-m′
桃山枝借着睫毛的遮掩,悄悄睨了五条悟一眼,在触及那多了几分危险意味的眼神时,浑身一颤,以为他生气了,下一秒就要拿自己祭天。
她想也不想,讨好地含住,伸舌舔了口,将血丝卷入唇中,然后整个僵住,内心疯狂尖叫。
她·到·底·在·做·什·么!
桃山枝机械地松开口,屁股缓慢地往后挪去,试图离这颗定时炸弹,远点,再远点。
没想到,五条悟反应比她还大,急速后退两步,差点带翻背后的椅子,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溜烟蹿出去。
桃山枝愕然看着被大力打开又关上的门。
等等,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她又没携带狂犬病毒,这副避之不及的态度......
不过,人确实离开了。
警报解除,桃山枝松了口气。+x,s,a+n?y*e?w?u`._c¢o\m*
——
家入硝子站在廊下,指腹夹着一根香烟。
此时接近黄昏,夕阳西斜,云层融化在紫色的烟霞中。
尼古丁让她疲惫紧绷的大脑松缓下来。
难得的惬意,被巨大的开门声打断。
五条悟的动静太大,她差点脱手把烟丢掉。
“你又怎么?”家入硝子无语地回头,正准备嘲笑一番他今天的幼稚模样,却在看清他脸上表情时一怔。
五条悟关上门后,便呆愣在原地没动,竖着左手食指反复地看,眸中闪烁着光。
看着看着,他脸上突然挂上奇怪的表情,垂首在自己指腹上舔了口。
舔完后,又像是被什么冲击到,一副极度震惊的表情,从家入硝子视角,仿佛看到他尾巴毛炸开的模样。
家入硝子:......
又犯病了?
“居然是甜的诶。~小^税′C·M/S′ ,勉·废!粤_毒\”
“什么?”隔得有点距离,家入硝子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我说——”五条悟抬起头,提高音量,眼睛亮得惊人,“血,是甜的。”
“哈?”不明白他到底在兴奋什么,但家入硝子眼尖注意到他手指上有个牙印。
很深,痕迹很明显,很新鲜,一看就是刚添上的。
作为医生,她甚至能从深浅判断出咬人时的力道,她越深究表情越古怪,直到香烟快要燃尽,指腹感受到灼热的刺痛,才回过神。
她对着五条悟骂了句,“人渣。”
“等等,我又做了什么?”五条悟委屈极了,对家入硝子的指控十分不解,且不承认。
家入硝子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抱臂看向他,“你对我的病人做了什么?”
能留下痕迹的人不作他想,再结合五条悟刚刚那有几分变态的行为......
家入硝子想报警了。
“哪里有,受伤的明明是我诶!你看,还出血了,好痛的!”五条悟不满地喵喵叫。
但家入硝子戳中了他的痛点,想起桃山枝对他的态度,一时间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避如蛇蝎,一碰就跑,他第一次受挫。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被他注视的时候,桃山枝一直在害怕。
真的是有够伤人心的。
白眼狼。
家入硝子了然,完全不意外,“失败了吧,虽然我不了解那孩子,但是——”
“我觉得你最好保持一点距离。”
桃山枝在五条悟面前的反应,明显怕得不行,她回想了下屑同期一贯的作风,好心提点一句。
“逼得太紧,会跑的。”
“哼哼。”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五条悟自顾自将额发撩起戴上眼罩,控诉她,“嘁,硝子你看戏看得很开心嘛,我们的曾经的同窗情谊呢!”
“抱歉,跟你们当过同窗,真是我这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家入硝子想也不想,反驳得毫不留情。
说完后她猛地意识到什么,神情一滞,略有些烦躁,想从兜里再摸根烟出来,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
回头,五条悟也安静下来,脸隐在阴影里,神色看得不是很分明。
夏油杰的事情,同时触及两人心中的禁区。
万圣夜仅过去三天,却让家入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