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禾栀这一刻近乎窒息。/w*a′x?s\w`.*c~o`m?
那些承担不了的灼痛,在心里轰然炸开。
她再没力气说什么,默默转过身,一点一点朝前走,走到医院景观带的小河边,仰头往往树丛枝丫间斑驳的光,吞咽嗓子里的咸涩。
怎么办?
妈妈的手机被江穗控制,打过去中途就被她截听。
陈叔叔也联系不上,妈妈身边几个得力似乎一夜间都失联,就连闺蜜唐素的电话都打不通。
额角的发丝被风吹起,掠过倪禾栀的唇角,她盯着河里跳跃的小鱼,许久,掏出手机,拨通那个她最不愿接听的号码。
“喂,是我!”倪禾栀开门见山地说:“江穗,我想跟你借点钱。”
电话那头音调很平,听不出情绪:“可以,但你也要帮我做件事。”
“什么?”
“我最近在谈一个单子,因为原料问题一直没谈拢,那家的负责人喜欢喝酒……”
“你想让我去陪酒?”倪禾栀心气高,哪里能听这样的侮辱,瞬间炸了:“江穗,你别太过分,我妈妈总会醒的!”
江穗仍很淡然:“现在是你求我,我已经把条件开出来,要不要做随你。+w`d?s,c¢w¨.·n¢e_t^”
倪禾栀用力咬着唇,直到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才脱力般开口:“好,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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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被迫的交际花
翌日傍晚, 倪禾栀接到江穗电话,约她在城郊一家私人会所见面。
不用细想,倪禾栀也知道江穗此行的目的, 无非想看她被羞辱被践踏的可怜样,看她低下骄傲的头颅朝她摇尾乞怜, 从此以后在她面前做小伏低, 永远看她脸色过活。
若是以前,倪禾栀宁愿死也不会妥协, 可现在,奶奶命悬一线,苏喻走投无路而去黑市卖器官, 她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d.u_o′x^i~a?o?s+h_u`o·.′c^o~m¨
夜晚的童村呈现一种静谧的黑, 倪禾栀打不到车,只好请苗海露帮忙,再三叮嘱她不要告诉苏喻。
苗海因为手表的事说漏嘴很是自责, 听到这话忙不迭点头:“姐姐放心, 这次我一定把嘴巴封住,不会再说漏了。”
说完, 还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倪禾栀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待会到了地方,麻烦你在车里等我一会。”
“好”。
苗海露发动车子,冷白色的车灯沿着蜿蜒的山路, 打了个弯照过去, 一点点铺在石子路上。
到达私人会所已经晚上十点, 山区地势高夜里常有浓雾, 倪禾栀看着两侧快速后退的风景, 忽然望见白雾里出现一个人影,随着车辆驶近, 人影逐渐变得清晰,相隔几十米距离,虽然看不清五官,但熟悉的佝偻身形还是让倪禾栀一眼认出。
“花婆婆……”倪禾栀眼睛一亮,腰杆跟着直起来:“海露,麻烦你靠边停车。”
苗海露把车停在院门边。
倪禾栀打开车门飞奔起来,停在距离老人一米的距离,颤着声唤她:“婆婆……”
“栀栀……我的乖宝……”
章金花含着泪凝望着倪禾栀,缓缓抬起双臂,倪禾栀猛地扑过去扎进她怀里,两人抱作一团。
“婆婆,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章金花拉开倪禾栀,手掌贴着她脸,眼神自上而下一寸寸拂过,又从下往上看一遍,满是不舍:“怎么瘦成这样?没好好吃饭是不是?”
倪禾栀眼眶一热,正要开口答话,后边有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大小姐还跟以前一样,没有守时的自觉。”
听到这个声音,倪禾栀条件反射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转身望去,看见一辆白色的越野车,车前站着一个穿着高定套裙的女人,长发,红唇,手指间夹着细长的女士烟,烟头明明灭灭。
倪禾栀绷紧的神经一下子炸开:“江穗,你把婆婆绑来是什么意思?我说了做,就一定会做,用不着拿婆婆来要挟我。”
江穗没说话,就这样神色平静地与她对视,弧形优美的红唇淡然地抿着,整个人霜华如月,看不出一丝筹谋和手段。
倒是一旁的花婆婆不停扯她衣角:“不是的栀栀,婆婆自愿跟来的……”
倪禾栀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