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其冒险的做法!”韩吉听完艾伦的计划后皱起眉道:“马莱人磨尖了牙齿准备夺取你身上的力量,在那样的情况下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确实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但如果不去冒险就什么也得不到。,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艾伦钱抿了口咖啡淡淡道,松绿的眼睛泛出些许阴霾:“吉克对安乐死计划志在必得,不能让他有一丝起疑的地方。”
“等等,什么叫做安乐死计划?那死猴子又在策划什么?”利威尔正了正神色看向对面的人问道。
紧接着艾伦便将吉克告诉他的计划复述给了众人,看着那二人的神情随着自己的话语而逐渐僵硬,眼底泛出不可名状的怒火,直到他尾音落下后的几秒钟,这片停滞的空气才慢慢流转起来。
“这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但我不能接受。世界将一切灾厄的源头推给了这座岛,对将要到来的黄昏视而不见,像是胡乱撒气的孩子。”瑞恩垂下双眸说着,食指慢慢划过桌上的擦痕:“艾伦。*墈+书¢君! .更\歆\最+全+”
“瑞恩小姐。”
“去做吧,你身后有我。”
这么说着的她淡淡笑着,仿佛刚才做出的不是什么生死承诺。像是一团火苗烧在了艾伦心底,记忆中那位调查兵姐姐的笑容与现在的渐渐重合,哪怕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难苦楚,瑞恩小姐果然还是瑞恩小姐啊。
这一行韩吉等人只在此停留三日两夜,而瑞恩会在此一直留到三月三十一日,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艾伦,更为了考察场地为了在战斗中更好的发挥。十五岁的雷奥纳多第一回见到瑞恩分队长是在四年前的表彰大会上,她一席军装束着长发,手腕上戴了条紫色链子,那双眼睛像橱窗中泛着光的蓝宝石。在表彰大会结束后的他本应随着大部队走出皇宫,但小腹的胀痛感让他慌不择路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也正是这意料之外的一推,让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例如利威尔兵长斜斜瞥向他的不耐视线,例如被他抱上窗台边缘的蓝眼睛女子,例如两人间暧昧的姿势以及……
“啧,士兵,你一脸憋屎的表情站在门口做什么?有点自觉就关门走人。`d?u!y?u-e!d~u?.·c\o/m′”利威尔兵长皱着眉头不耐道。
可他的的确确是在憋着屎啊……
“嗯?亲爱的,你怎么没锁门?”瑞恩分队长勾着面前的人肩膀朝他望去。
对啊!为什么不锁门!
但那时候的雷奥纳多实在达到了身体的极限,居然能在两人如刀子般的视线中直直冲进一旁的卫生间,落了锁后一泻千里。他至今还能记得利威尔兵长那杀人一般的眼神以及门外传来的女子笑声,介于这项罪名雷奥纳多15岁的人生就算在明天宣告结束也不足为奇,他有幸目睹了兵团两位长官的亲热场面,还是啵嘴的。
“哈哈哈哈哈!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啊?利威尔没找你秋后算账?”韩吉听完这段故事后大为震惊,笑的花枝乱颤连手中的酒杯都拿不稳了。
“是啊,我都以为我要死了,那时候利威尔少佐的表情真的……”雷奥纳多叹了口气说道,像是要压下那股逐渐浮现出的惊恐一般喝下了半杯莫吉托:“韩吉团长,您真的不会醉吗?”
“嗯?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韩吉摆了摆手说道。
“但您已经喝了一瓶了。”雷奥纳多担心道。
“啊,小事小事,瑞恩直接对瓶喝的,次次两瓶起步。”韩吉望着窗外风格独特的建筑勾着嘴角说道。
“噫?分队长那么能喝吗?那为什么不让她下来一起啊?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再见面就是二十多天后。”
听到这话的韩吉斜斜地望向身旁十九岁的男孩儿,一头棕色的卷发贴着他的额角,那眼中是一片少年人才有的纯真。真好啊。她勾了勾嘴角喝下最后一口白葡萄酒,冲着二楼的方向挑了挑眉道:“你知道有句话叫小别胜新欢吗?”
“什么意思?”雷奥纳多疑惑着。
于是她勾过十九岁少年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随后拍了拍脸颊通红的雷奥纳多豪迈地笑了出来:“所以啊!我们这些独身汉就只能扎一堆咯!来来来!喝酒喝酒!”
自浴室传来的水声和散在空中的薰衣草香皂味儿,因为是三月春寒的日子,酒店的房间都铺着紫红色的毛绒毯,也许是经常换洗的缘故那颜色并不算太脏。明黄的灯光晃在头顶,置物架旁还挂着一副印刷版的画,裱框是棕色的,画上画着海滨沙滩。这是五层的小酒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