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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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你的信。”
“放在那儿。”
“小姐……我觉得您还是看一下……”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应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黑色长发的姑娘独坐在病床边,那双碧蓝的眼中映着窗外橙红的天际。安娜手中拿着一封白色的信笺,信上并未署名,独独别着朵白色的雏菊。三小时,还是四小时之前,那时候她就应该拖着这副尚且残破的身躯将那姑娘拉回来,带她离开士兵的队列中,她应该众目睽睽地就算违背了所有原则也要把那姑娘拽回来。只是半个下午不到的时间,她担心着右手能不能继续拨弦,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下一次的新专辑出版定在什么时间,她想着这些事情在点滴的声音中睡了过去。直到她醒来时,看着那片火烧的斜阳,听着调查兵归来的钟声,她才在那绵长的回忆里找到这一段记忆。唯一一次宪兵出墙的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