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罚自己,这是为何?你做错什么了?”尹陌问道。?d+i!n¢g·d*i′a?n^t¢x′t\.′c!o!m-
“我最近心里一直念着一个人,怎么也忘不掉,以至于无法静下心来练功,你说我该不该罚?”
尹陌听到这话,顿时一怔,李逢月果然是动心了,难怪昨晚那么异常,不知是刘正书,还是周厌。
似她这般克制的人,若是察觉自己动心,原来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如何得到那个人,而是惩罚自己。
或许在李逢月眼中,只要一切阻碍练功的事情,便不该去做,活得这般理智,有时放纵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
尹陌想到这里,说道:“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人之常情而已,你不必罚自己。”
李逢月看着她,问道:“那你……可曾也有过这般的感觉?”
尹陌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在七岁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w.a!n-b?e¨n..,i,n!f¢o^后来师父救了我,教我武功,但是几年前她也走了。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却连她的尸身都找不到。如果说我如今心里经常念着的人,应该就是她了,我只希望早日找到她的尸身,让她能够入土为安。”
李逢月听她这么说,心中又是一阵苦涩,尹陌所说与她所说完全不是一回事。看来她情窍未开,虽比自己长了两岁,在这件事上倒是还不如她。
尹陌看着她,虽然有些莫名的难受,但还是道:“小姐可是看上了谁?只要你喜欢,我一定帮你。”
李逢月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这件事你就当没听过,我不回兰苑了,去听雪小苑见解神医,你先回去吧。”
“好。”尹陌将手上的另一把伞递给李逢月,见她穿得单薄,又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外面天寒,小姐又跪了这么久,不要着凉了。¢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李逢月披着披风,闻到上面淡淡的香味,已经不是昨晚她闻到的那红衣女子的浓香,清新而冷冽,让人莫名安心,犹如雪后青松,正是尹陌身上独有的气息,果然闻起来要舒服多了。
“多谢。”而后她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尹陌,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日我在天香楼看见的那名红衣女子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尹陌听她忽地又问起周厌,顿时一怔,莫非是周厌的香味不散,连这披风也沾上了她的气息,惹得李逢月又想起她了吗?
死人香师周厌的名号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若是直接告知李逢月,那所有的计划便都漏了陷,但她已经说过不再骗她,便用了周厌从前的名字:“她叫周七,之前跟我打过一些交道,只能算相识而已。”
“周七。”李逢月念着这个名字,她原本怀疑尹陌喜欢的是这位周姑娘,但刚刚听尹陌连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都没有,便知从前确实是自己误会了,下次要是再遇见这位周姑娘,倒是终于可以冷静下来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走了。”李逢月说完,便撑着伞踏进了雨幕,似是忽地想起了什么,又对她道:“尹陌,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以后对别人,不要再像刚刚那样笑。”
“啊?为什么?”尹陌疑惑道。
“没有为什么,总之,记住我的话。”李逢月第一次使起小性子,下了个颇为“霸道”的命令,见尹陌点头后,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随即转过身去,踏进了雨雾中。
尹陌见她离开,顿时对周厌的话产生了怀疑,那家伙不是说她多笑笑会惹人喜欢些吗?怎么到李逢月这里偏偏相反?不仅不管用,还惹得人生烦,小姐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李逢月到听雪小苑时,解道春正坐在窗前喝茶,面前摆着一张棋盘,一个人下黑白二子,显得有些落寞。
看到她来,解道春顿时眉开眼笑:“我正愁没人陪我下棋,就看到你来了,快来跟我对一局。”
李逢月微微一笑,在她对面坐下,她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下棋这种事情自是难不倒她。
解道春虽痴迷棋道,却是个臭棋篓子,平时往往下不到一半便要输给她,今天却屡屡得手,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眼瞧见李逢月这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开口问道:“小月,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李逢月刚喝下一口茶,听到这话,立刻被呛得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解道春一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