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
可他这么说,南宫阳景反而来兴趣了。他握住插在地上的那柄剑。
那柄鸦青色的骨剑低语,它说,我叫苍骨玉,以凶兽‘乌骛’之骨所制,曾随主人一同登上天宫,斩杀神兽奔晷。
初任剑主将她名字赋予了我,我喜欢同她一样的野心家。但你的心智若是不能驾驭住你的欲望,你就不配拥有我。
这把剑的口气很狂妄,但南宫阳景笑了,露出少年人听到骇人听闻的故事时那种不屑的表情。
他握住剑,对它说道:“那你就看看,是你以欲望迷惑我,还是我永远驾驭住你!”
南宫阳景手握这柄名为苍骨玉的邪剑,渐渐在修真界杀出了自己的威名。
人人都说,南宫阳景是得了苍骨玉这把利剑,才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南宫阳景对此摇着头,不屑:“错了!错了!真是本末倒置,分明是剑借着我扬名,居然反过来说我依仗神兵锋芒,一群傻子!”
友人道:“那你放苍骨玉不用,证明自己?”
南宫阳景更不屑:“那不就代表我在意他们的话,那我和那些傻子何异?”
友人讪笑。又问:“他们这样误会你,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南宫阳景回答:“都是过眼云烟,我何必看在眼中。我心里只有一件事。”
友人问:“什么事?”
“变强!然后破天而去。+l!u′o·q!i-u/y!d!.*c^o+m+”
南宫阳景修为飞速高涨,他在修真界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名气一大,挑战者也就来了。
“你想和我比剑?”南宫阳景问那红衣剑修。红衣剑修自信点头。
这时候南宫阳景二十一岁,修为己至元婴中期,这个红衣剑修也是元婴修为,年龄虽比他大五岁,却也是众人称赞的天才。
可,天才与天才之间亦有不同。
“那你看看这一剑,你敢接吗?”
南宫阳景说完,就朝身旁挥出一剑。
他面前,本是一座座连绵的高山,千峰百嶂,姿态不一,壮丽至极。
可惜南宫阳景这一剑挥下去了,轻薄美丽的剑光如燕子掠去,然后那些山,开始一座接一座地消失,剑光有多远,山就消失得有多远。最终,红衣剑修看面前一片广阔的平地,发怔。
那些山,和山上的数万生灵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世界上失去了痕迹。
山何其无辜,山间的生灵又何其无辜,偏偏它们不幸地撞上了这位剑客的随手一剑。
“你敢接吗?敢接,我就和你打!”南宫阳景又问了一句,他声音甚至是期待的。
可红衣剑修不说话了,低下头离开。离去时,他眼中自信的光熄灭了。
可怜,这世界约莫又少了一位天才的剑客!
虽然这场比试不了了之,但南宫阳景展示在红衣剑修面前的那一剑实在惊艳厉害,残留在平地上的剑气委实惊人,于是人们想象着他那一剑的风采,尊称他为——‘耀华君’。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称呼了。
有的时代,天才是群星璀璨,他们针锋相对,又交相辉映。
有的时代,天才是一星压众星,令那些本来明亮的星子都黯然失色,让这无垠天幕只留自己独亮。
南宫阳景,就是这样。
他朝着心中的道不断前进,那身影越来越成为所有人心中不可逾越的高峰。人人仰慕,人人追随,可惜这些人,又跟不上他的步伐。只除了二三友人,一位知己红颜。
一次聚会,挚友在前,佳人在侧。酒过三巡,南宫阳景醉意酣然之际,仰头指向高天,问友人:“你说天外是否还有天?”
友人说:“我怎么知道?人人都幻想飞升,幻想世界外另有世界,可这些谁都没真实现过。”
南宫阳景大笑:“那等有朝一日,我破开天幕,替你看看!”
他的道侣邓秋浓嗔他一眼:“好大的口气。”
邓秋浓是位容貌娇俏的黑发女子,别瞧她外表可爱,实则脾气火爆又心狠手辣,还爱记仇。
两人初相识时,南宫阳景在她手上着实吃了不少亏。可两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久而久之,居然日久生情,便在一起了。
南宫阳景笑:“口气不大,又怎么当这世间一等一的大丈夫?”
邓秋浓说:“你怎么知道你就是世间一等一的大丈夫?我觉得你不是。”
南宫阳景首接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低头与她对视,逼问:“你觉得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