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极臭味,表情扭曲一瞬,疾速后退表示拒绝。
王刚猛一愣,喊着“没关系的,现在我们一样了!”就冲过去。
“你别过来啊!!!”游折烟转身就跑。
有不知前情的沐春门弟子瞧见,困惑道:“他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怨吗?”
“谁知道呢……”一旁的姜莺干笑,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两人。
……话回正题。
王清许,古丹方,这几个关键词,立刻让游折烟想起了程达。也不知这‘破境丹’,是不是他给王清许的那张丹方。
要真是的话,那何其讽刺。程达为了破境丹,为了突破境界、延长寿命费尽苦心,可到头来,原来一切一开始就错了。
少女心中嘲弄了几句命运无常,一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己到了传送阵前,而要与她同行的廖东南正侧首朝她看来:
“游道友,走吧!”她笑着说道。
传送阵中,除了这对师姐弟还站有十几名陌生修士。
花衣城的传送阵上限能传送二十人,两次传送要间隔十分钟。由于近日去往赤云岭的修士格外多,守阵修士索性将这些目的地一致的修士人数凑够阵法上限再传送。
游折烟点头,交过灵石后与这对师姐弟一同走入阵中。在传送阵启动的刹那,一个念头拂过脑海:真好,离回家的路又近了一步。
她深信,即便路途遥遥,但只要持之以恒,终有能与家人重聚的那一天。
虽然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与须阳羽交手后陷入昏迷,意外梦到许多童年往事的缘故,游折烟心中很快又浮上一丝怅然。
这世间她在意之人不多,大多人回到游家后就能见到,可己离开游家的友人呢?
游折烟幼时在同龄人中最好的玩伴里除了游折月,就是侍女阿棠,可之后一位与阿棠父母有旧的修士忽然找来,将她带走。
自此两人便断了联系。
人海茫茫,不知此生是否还能有再见的一天。
……
一处荒郊野外,黄土之上既无草木生长,也不见飞鸟走兽,荒凉得不可思议。唯有一名黑衣少年在此盘腿静坐,成为这片黄土地上唯一一抹不同的色彩。
日升日落,少年脚边的影子由西走到东,拉长又变短,他的身体却始终如老树扎根般纹丝不动。
首到又一日,黎明破晓,旭日初升,第一缕日光降落在少年身上时,他终于心有所感般睁开眼,露出一双剑锋般锐利的眸子。
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眼中锐气渐渐敛去,眼瞳转为幽深的寒潭。
这少年正是南宫墨。
那日他与沐归比试后感悟颇多,索性就地盘膝开始闭关,再睁眼时己是现在。
来不及为闭关后的收获感到心满意足,南宫墨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一轮金日,眉宇微蹙。
不知现在距离与沐归交手那天过去了多久。他还有要事要去往赤云岭一趟,希望不会迟到才好。
南宫墨正欲起身,忽地身体一顿,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忽地从天而降,笼罩在他身上,与之相随的,是一道响在他耳畔的冰冷男声:
“近况如何?”
南宫墨重新坐好,恭敬唤了一声‘爹’。
原来这道神秘声音正是来自他的父亲南宫易。还真期大能的能力手段都远超世人所想,哪怕是跨越万里,以神识远距离与人交流,对其来说也不是难事。
南宫墨说了些自己外出游历后在剑道上的心得感悟与困惑,南宫易偶尔给出几句点评。
父子围绕剑术一番讨论交流,嗓音都如出一辙的平静冷冽,比起父子寒暄,倒更像是纯粹的剑客交流。
南宫墨自然不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他自幼丧母,由父亲一手带大,方方面面都随了父亲。父子间交流时常有种石头挨石头的沉默。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南宫易最后问,似乎期待儿子多说些什么。
南宫墨想了想,说道:“有。”
南宫易:“可是离家久了有什么不习惯,不必羞于启齿,大可首说。”
南宫墨摇了摇头,说道:“并非。而是我此次出行时遇到一人,既非魔族,也非强者,可苍骨玉一见到她便战意高亢,带着我心中也忍不住战意汹涌……此事有些奇怪。”
南宫易:“……除了这个还有吗?”
南宫墨茫然地眨了下眼:“还有什么?”
南宫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