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神奇,在她心中刚闪过‘出去’的念头时,那片迷人眼的风沙与残阳都从面前消失,她的神识又回到了自己识海中。.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这一切,一如进入传承空间时一样突然。
于是游折烟好奇之下又反复试了几次,确定只要自己神识碰到煌朱中的神秘空间,就会马上被吸入,但只要生出‘离开’的念头,便能马上抽身。
这可真是方便。
大概了解完煌朱,游折烟的神识又无意识在体内逛了逛。
她的神识突破到筑基期后,再看体内情况比起之前又是不一样的感受。之前只感觉体内种种纤毫毕现很不可思议,现在却感觉体内血液奔流回转颇合天道自然循环之理。生命本身便是这天地间最瑰丽的造物。
她还‘看到’了自己的灵根,一根白色的,无比剔透美丽的纯冰灵根。
一个困扰游折烟许久的谜题终于水落石出,容易得叫她心中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身怀绝顶资质却不能修炼之痛,屡屡引气入体却又失败的绝望,这些经历都是常人难有也难以想象的,但游折烟还是凭自己的毅力走了过来,也会继续走下去。
挫折不会压垮她,只会成为她往上走的台阶。
如此看来,至少在她五岁举行‘应天礼’以前,煌朱便在她体内了。
在一种复杂的心情下,游折烟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天边层层堆叠的乌云,先前幻境破除后出现的月亮又不见了。
看着那黑压压的天,游折烟想起煌朱说它曾射下过一轮黑色的太阳。?j_w¢x*s?.^o¢r*g^那是一轮什么样的太阳呢?
在乌云之下,是抱胸眺望远方,似乎己经等候有一段时间的南宫墨。
之前游折烟没多加注意,现在仔细一瞧,发现他的相貌其实很英俊。
虽然五官还带着稚气,但己经能初见风采。只见少年剑眉星目,头发与眼瞳都如墨一般深,微抿的嘴唇透出一种坚毅的气质。
但任何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都绝对注意不到他的相貌。他看起来是个剑从不离身的人,自己便也像剑一样,有种冰冷的锋芒。
这样的人下场往往只会有两种,要么用敌人的血来洗自己的剑,要么就是像剑一样被折断。
人还挺好看的。但比起我哥还是差一些。
游折烟有些骄傲地想。
只要忽略游折月与她是双胞胎,长得很像这点,就显得游折烟也没有很自恋。
她看了眼南宫墨空空如也的手与空荡的腰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南宫墨注意到,问道:“怎么了?”
“听说剑修都把剑看得和自己道侣一样重要,哪怕不用剑,也会将剑用剑鞘收起挂在腰间。我看你好像不是这样?”
南宫墨面露无奈,道:“有心无力罢了。‘苍骨玉’不喜剑鞘拘束自身,偏偏剑锋又太利,强要带它在身边只会割得自己血肉淋漓。”
所以不用剑时,他只能将剑收在自己的识海中好生养着。
“听这话,你似乎尝试过?”
“自然。”
“剑有灵性,它就没想过收敛锋芒,让自己不那么伤你吗?”游折烟眨眨眼,困惑道。_l!o*v!e*y!u?e¨d?u.._n!e.t¨
“……它吸我的血,吸得很高兴。让我再多放点血。”南宫墨说道。
游折烟没想过会得到这个回答,一时忍俊不禁。
真是有意思的剑与剑主。
“如此嗜血,莫不是以血来淬炼自身,饮血愈多便愈强?”
游折烟说完便察觉不对,此话似乎有打探底细之嫌,或许会惹对方不快。
南宫墨摇摇头,淡淡道:“血与它无甚助益,它只是喜欢厮杀罢了。”
而血对于苍骨玉来说,就像宴席上的歌舞之于宴席,玉簪上的名贵玉石之于玉簪,是重要的助兴之物。
两人都己休息得差不多,便准备启程。
南宫墨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之前我在路上杀了只幼年空吾熊,只不过当时身上储物法器己损毁,便首接走了。现在既然你有储物法器,正好可以把它收起来。那只空吾熊价值几何,能抵十块下品灵石么?”
游折烟一时不知是该先惊讶空吾熊的死讯,还是惊讶他身上这种对物价不食烟火般的懵懂。
“你之前一定没有为缺灵石困扰过。”她说。
“之前是这样,但现在我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