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大战时总是冲在最前方充当悍不畏死的炮灰。
‘乌怖’,便属于类妖兽魔族的一种。
他说得很详细,游折烟不禁问道:“你似乎对除魔很有心得?”
“除魔乃吾辈修士本分。”对方的回答简短有力。
游折烟面露古怪,心想昭离之战都过去八百年了,现在连魔族的影子都难见,还会有执着除魔的年轻修士吗?
对方似乎也有过和魔族打交道的经验,对魔气十分敏锐……
感觉来历不一般啊。
也对,她目光下移,看向对方手中那柄饮过人血后变得晶莹如玉石的骨剑,这剑看着就很不一般。
游折烟说道:“你不像是有耐心的人,却和我解释这么多……让我猜猜,莫不是笃定我们利益相同,且需要联手。——杀了那只乌怖便能从此秘境出去,对不对?”
“对。”少年面露赞许:“那乌怖修为最低也在筑基后期,而且它生性狡猾,有些棘手。,w′u+x?i¢a+n+g′l`i-.,c¢o!m`乌怖弱点分别在其前面的眼睛与后面的尾羽,需要同时攻击这两个地方才能达到一击制胜的效果。凭我如今状态,一人对付它有些勉强,不若你我联手。”
游折烟注意到,他说的是‘一人对付它有些勉强’,而不是‘不能’。好狂妄的说法。
她问:“杀死它后会发生什么?”
“两种可能,一种是它死后秘境出口自然出现。一种则是这秘境的形成与它息息相关,这种情况下,在它死后秘境出口浮现出来的同时,秘境也会逐渐崩塌。不过没关系,到时我们赶在秘境崩塌前回到外界便是。”
“要是中途碰到空间裂隙怎么办?”游折烟十分谨慎。
少年面露困惑,说明道:“这只是个小秘境,通常这种秘境并不会忽然一下崩塌,这过程最少也要半个时辰,我想这中间时间足以我们回到外界。”
对方一副在解释常识的表情,让游折烟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这是她第一次进秘境,难免了解有所不足。
她点点头,稍作思考后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你说得不错,不过我刚刚伤得有点重,要先休养一会儿才能与你同行。——对了,你叫什么?”
“南宫墨。”他说完后便望着游折烟,像在说:你呢?
南宫?游折烟脑海中一刹闪过什么,却又很快消失。她大方道:“游折烟。”
对方所说全是片面之词,其实可信度有待验证。
但一来之前她在此处行走确实屡屡受困于幻影甚至险些丧命,那乌怖显然是个转机。
二来则是因为刚才的短暂交手,人说‘以武会友’,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一个人的心性品格也会在其出手时反映出来,哪怕是一样的招式,骄矜自大者使来盛气凌人,且往往会为一时占据上风而得意忘形,疏忽防守。
而怯弱者使相同招式便是畏首畏尾,架势完全施展不开,且急于防守,缺乏进取争胜之心。
而南宫墨,从其无比凝练纯粹的剑意来看,她首觉对方骨子里应当是个十分孤冷,喜欢独来独往的人。
他的眼中只有剑,所以他的剑中丝毫不掺杂任何剑之外的东西。既不为自己卓越的剑技自傲,亦不因能轻易将他人性命掌握在手中而流露出轻蔑。
他看游折烟的目光很平常,与看一棵树、一朵花的眼神无甚区别。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可能有一些被勾起战意,却未能尽兴的惋惜。
总之,她对南宫墨的话还是愿意信个七分的。
“对了。”南宫墨想起什么,看向游折烟伤势惨重的左手,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说道:“我的剑在伤人之后会有一股特别的灵力残留,若不祛除便会持续吞噬你的灵力与生命力。我现在为你清理掉这股灵力。”
游折烟此时还不能动弹,看着他蹲下身把手伸到自己左手上方,忍不住说道:“你这剑看起来有些‘邪’。”
南宫墨笑了下,说道:“这把剑叫‘苍骨玉’,以上古凶兽‘乌骛’脊骨而制,难免沾了凶性。”
他瞥了眼沾血后模样发生变化的骨剑,又道:“它能吸血,却对血很挑,非强者之血、亦或是认可之人的血不吸。看来它很欣赏你。”
这种欣赏不要也罢。游折烟默默翻了个白眼。问:“它会一首保持这样吗?”
“过段时间自然会恢复原样。”
南宫墨说完便准备将残留在少女伤口中持续作乱的特殊灵力引出,却又很快‘咦’了一声。
“怎么?”游折烟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