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怀疑，到现在恨不得赶紧撸起袖子加油干，全靠秦衍一番话鼓动。

有血肉，有燃料，有熔炉，还有神明！

千百年来，被冰冷和疼痛压抑的血色冰原，竟然也可能迎来春天。

“这样，先从扩大繁殖室开始，你们要尽快恢复到巅峰状态，然后启动诡域，做好基建……”

“最重要的是，记得去邀请骨娃娃。如果她不肯，就劝到肯为止。”

这个“劝”字，冉霜心领神会。

意思就是不肯，就打到肯嘛。

西只诡都狠狠点头，摩拳擦掌。

眼看收服诡心的效果差不多了，秦衍看向织娘。

“你好像比他们都要了解血色冰原和里世界，那你知道表世界吗？”

织娘点点头，“知道，血色冰原曾经也是表世界啊。”

“到底表世界和里世界的转换是怎么一回事？”

“主人是说为什么正常的世界会变成这样是吗？”

“在我巅峰时期，还是灾厄二阶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通过一个玩家的身体，链接了他的记忆……”

“因为他的世界比我作为人时待过的世界要小得多，也因为他的身份比较高。所以我目睹了所谓表世界的‘陷落’。”

“陷落？”

“是的，里世界就像一片汪洋，表世界不过是汪洋上一叶扁舟，注定要被打沉的。尤其是在风高浪急的时候。”

“甚至可能表世界不过是里世界的一朵浪花，推高的水体，刚好脱离了汪洋底下沉积的脏污罢了。”

“所以表世界看上去那么平和，有序。”

“听上去表世界注定陷落啊，还挺绝望。”秦衍虽然说着绝望，表情却一点都不绝望，也不惋惜。

他觉得，这挺合理的，世界的真实面貌是这样，真的太合理了。

“按你这么说，现在还有一些仍然存在的表世界？”

“应该是的，但表世界确实是注定陷落的，众生皆苦啊。”织娘上面的手在念佛珠，下面的手在织布，黄色的瞳孔里居然真的带着慈悲。

“明白了。”

秦衍瞥了一眼在旁边傻愣愣，还在摸着自己断臂自怨自艾的魔脸男。

“你能不能帮他把手臂给接上去，我看你之前做衣服的时候有针线。”

织娘低头鞠躬，“一切听主人的。”

然后便掏出一根比手指还粗的针，举着就往魔脸男走去。

不明所以的魔脸男看这架势，惊得连连摆手，看上去之前没少吃苦头。

“织娘姐姐你要干什么？！”

“哇！！！”

冉霜的家一下子热闹了很多。

不太习惯的她凑近秦衍，生怕别人抢走了自己主人似地抱上来，像只焦虑的小动物。

“主人，你说神明真的会庇佑咱们吗？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秦衍一手揽住冉霜，粘人的女诡也顺势一跳，整个挂在他身上。

“会的，我俩到卧室里谈。”

冉霜的眼睛亮了，仰着的小脸充满欣喜。

“嘿嘿，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