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颤了颤,随即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指腹抵着她发尾,带着克制不住的力道。
阮星眠被动感受到,和下巴冰凉触感截然不同的热烈和强硬。“顾醒,我热……”阮星眠鼻尖微微发热,想叫停的话被吞吃入腹。手臂突然收紧,带着她重心一落,稳稳坐在他腿上时,她的惊呼被他含进唇间。一手扣着她后颈不让退开,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滑下去,牢牢圈住她的腰,将人彻底锁在怀里。吻比刚才更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却又在齿尖相触时放轻了动作,像怕碰碎怀里的糖。直到她手软得撑不住,只能攀着他的肩,他才稍稍抬眼,鼻尖抵着她的,眼底那点清冷早被热意蒸化,声音低哑地蹭着她的唇角。“绵绵……”一声没头没尾的绵绵,叫得阮星眠更热了。 得了,她恨自已突然间的聪明,一秒就听懂他的暗示。……洗了澡,从卧室换衣服出来,顾醒已经手洗好她的睡衣,好整以暇挂阳台上迎风飘扬。阮星眠压根不敢看顾醒。上次灯光昏暗她昏昏欲睡看不清楚,这次光天化日的还有灯光,她压根没敢睁眼。顾醒已经装好她出门的大包,手里拿着帮她选的厚外套。她穿了件亮黄色短袖针织开衫,活泼吸睛,纽扣是深蓝色的,胸前点缀两朵深蓝色五瓣花刺绣,添了俏皮精致感。搭配深蓝色阔腿裙,垂坠感足,藏肉又显腿长,整体松弛又时髦。顾醒提着浅蓝色牛仔外套,要给她穿上。阮星眠手腕还酸着,就着他的手穿衣服。看了眼一身工装的他,就凭这张脸,心里郁气没了一大半。“我们去吃什么?”“先去食堂,你再慢慢选。”阮星眠抬眸撇他一眼,带着娇俏的埋怨:“我手疼。”顾醒弯腰给她系外套扣子,两只手都在她胸前,面不改色:“我喂你。”阮星眠抓住他的手,脸涨得通红:“你见谁穿牛仔外套系扣子的。”顾醒的手从胸前挪开,滑到她腰间,把人往上一抱,额头落下轻轻一吻。“那里,还疼吗?”他问的是胸……阮星眠掐着他的腰,语气警告:“从现在开始,求顾醒当个哑巴。”顾醒点头答应,拉着她往外走,他们今天吃食堂,再陪阮星眠去上班。另一边,阮星月两人吃的a大附中门口的家常炒菜。陆浮川清光几个盘子,才评价:“没有上次一中门口那家好吃。”阮星月起身结账,示意他擦擦嘴跟上。走到停车位置,陆浮川磨磨唧唧不上车。阮星月望着附中门口那座熟悉的小山坡,许多好的不好的回忆纷至沓来。拦都拦不住。她带姚姚爬过那座山,两人约好高考后去爬更多著名的山。姚姚要是活着,世上会多一个优秀的女舞蹈家。姚姚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呢。阮星月嘴巴干涩,喉咙发酸,她知道自已烟瘾犯了。周围没看见小商店。她看向陆浮川:“借根烟。”她不打算抽,闻一闻。谁知陆浮川立刻变了脸色:“好啊,阮星月,你碰酒就算了,你还抽烟?”他激动地靠近两步:“你不要命了?”阮星月没想到他这么激动,耸耸肩:“快戒了,突然又犯了。”陆浮川环视一圈,硬声硬气,“站这儿等我。”他跑出去,又跑回来,捧着一罐老酸奶。递给阮星月:“吃这个,别想着烟了,拿出你一夜刷七张真题的恒心,把烟给我戒了。”如果豆浆是十四岁陆浮川的命。那么老酸奶就是十七岁阮星月的提神醒脑药。他们阔别六年,别扭夹杂着误会,怨恨遮掩住思念,依旧还记得年少时的对方。等阮星月慢悠悠吃完一罐老酸奶,才驱动车子送陆浮川回去。这一次,陆浮川没有抗拒,乖巧地坐在副驾驶。正要发动车子,陆浮川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不能穿这个去上晚自习吧。”那肯定不行,不好好穿校服李雪会让他去帮保洁扫厕所。阮星月下车:“你在车里换,换好跟我说。”十分钟后,陆浮川揺下车窗,穿上了校服。眉眼一下稚嫩了,在附中门口,让阮星月再次恍惚。一切没发生,多好。车子沉默前进,停在一中门口。阮星月找到露天停车位,随口一问:“你塞什么东西在我书桌上了?”她在想,下车先去商场,给陆浮川买双球鞋,再买点零食。“你不是要监听笔吗,我找人给你准备十支。”“哦。”阮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