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写满一张纸丢过来。
阮星月:听说你把你们宿舍那三人告到院里去了,上午的课都没看见他们。
阮星月:顾学霸又把室友群体霸凌了?
阮星月:你怎么能忍受陆添一而再再而三挑事的?
阮星月:我要是你,撸起袖子揍他丫一顿,打得他跪地求饶,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收买人针对你。
阮星月:顾醒,你还是不是男人?
“陆添。”顾醒突然抬头。
斜对角陆添抬起头:“怎么了兄弟?”
阮星月低头冲顾醒做了个警告的动作。
“没事。”顾醒淡淡开口,“想约你午饭。”
“对不起啊兄弟,我有约了,改天吧。”
“行。”
教室里再度恢复清脆的键盘敲打声。
顾醒丢回来的纸上只回复了龙飞凤舞的八个字。
他能装,我为什么不?
阮星月揉碎纸张,发出一声切。
成年人的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戴着伪善的面具。
顾醒在演,她何尝没有?
他们空有脑子,没有资本。
永远只能做资本手底下的枪手。
手机振动。
阮星月翻开。
第一条信息令她生理不适。
她先回复第二条。
阮星眠:【姐,我买了排骨,想做顿饭给你和大伯母吃,我想给大伯母道歉。】
阮星眠:【姐,你今晚能回家吃晚饭吗?只有我和大伯母,我害怕。】
阮星月:【几点?我不吃香菜不吃葱不吃姜。】
阮星月:【你确定你会做饭?你是不是想把我和我妈送走啊?】
阮星月:【最后一句是开玩笑,请别介意。】
她从妹妹对话框里笑着出来,冷着脸进入陆添对话框,打下回复。
陆添:【老婆,今天中午我有事找导师,就不能陪你吃饭了。】
阮星月:【没事哒宝宝。】
她忍着干呕,她恨入戏太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