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不祥之事。

钦天监监正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浑身发抖，他哆嗦着捧出罗盘，只见指针如同被定住一般，死死地钉在坤位上。

张廷玉心中一紧，他突然想起昨夜翻阅《妖异志》时看到的一则记载：“夺舍者得龙气则成真凤。”难道这诡异的现象与此有关？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象牙笏板竟“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

张廷玉惊愕地望向御座方向，恍惚间，他似乎看见康熙帝冠冕上垂下的珠旒间，竟闪过一道蛇类般的竖瞳，那目光阴冷而锐利，让人不寒而栗。

大婚当日，京城飘起猩红的雪。富察氏女戴着缀有十二颗东珠的凤冠登上銮舆，喜服下摆绣的百鸟朝凤图竟在移动——那些金线鸟儿扑棱着翅膀，将拦轿的言官李光地啄得满脸是血。

"吉时到——"礼官颤抖的唱和声中，康熙帝亲手掀开轿帘。新后人未至香先到，那异香熏得太监宫女们纷纷流下鼻血。当涂着丹蔻的玉足踏在御道红毡上时，跪迎的宗室们听见地底传来窸窣声响，仿佛千万条蛇在应和着《凤求凰》的曲调。

富察马齐跪在亲王队列首位，偷眼瞥见女儿裙角滴落的"水珠"在石砖上蚀出细小孔洞。他摸着袖中福晋今晨"暴毙"的讣告，突然对身旁的张廷玉露出森白牙齿："张大人可要尝尝小女亲手腌的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