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我们找到了更好的地方。"
三个月内,黄药师悄无声息地处理了京城所有产业。十艘大船停泊在私人码头,上面堆满了金银细软、书籍乐器、种子苗木...甚至还有几头奶牛和一群鸡鸭。
离京那日,天刚蒙蒙亮。十艘大船悄然驶离港口,没有惊动任何人。玉婵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的京城轮廓,忽然笑出声:"我们这样像不像逃难的?"
黄药师从身后抱住她:"是逃往仙境。"
船队在海上航行了整整两个月。这日清晨,海面雾气弥漫中,一座岛屿的轮廓渐渐清晰。岛上桃花盛开,远远望去如云霞落海。
"到了。"黄药师轻声道。
船队绕岛半周,停在一处隐蔽港湾。港湾两侧山崖上,隐约可见奇特的石阵排列。黄药师解释道:"这是五行迷阵,外人若不知路径,绕上三年也进不来。"
踏上岛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岛屿中央的平地上,赫然矗立着一座与京城宅院一模一样的建筑群,连院中那棵老梅树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老一品颤抖着胡须走进"自己"的院子,摸摸窗棂,踩踩地砖,忽然老泪纵横:"你这小子...连老夫藏在床底的老酒都搬来了!"
岛上生活就此展开。奴婢们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各自找到了喜欢的工作——有的负责照料果园,有的专管菜地,还有的自告奋勇去赶海。孩子们更是如鱼得水,整日在岛上探险,常常天黑还不回家,首到玉婵拿着鞭子出来寻人。
"再让我发现你们跑去后山岩洞,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玉婵一手拎着一个孩子的耳朵往回走。
黄药师则忙着完善岛上的阵法。这日,他正在沙滩上推演八卦,老一品拄着拐杖凑过来:"小子,教教老夫这个。"
"您老学这个作甚?"黄药师诧异。
老一品哼了一声:"万一你们小两口又跑出去游山玩水,老夫总得知道怎么防外人进来!"
渐渐地,岛上众人都迷上了阵法之学。连负责厨房的胖婶都能说出几句"乾三连、坤六断"来。黛玉学得最快,不过半年就能独自调整花园里的小型迷阵了。
春去秋来,岛上桃花开了又谢。当年的孩童己长成少年少女。黄药师和玉婵商量后,决定带他们回一趟京城,见见世面。
这一去,就惹出了"大祸"。
黄药师的儿子黄霄在诗会上大放异彩,被微服出巡的皇帝一眼相中,当场下旨赐了长公主。女儿黄霙更是在进宫拜见太后时,被太后拉着不放,硬是要许配给娘家侄儿。
"这下好了,"玉婵扶额,"咱们来一趟,丢了一双儿女。"
黄药师却笑得高深莫测:"未必是坏事。"
果然,大婚不到三个月,三位公主连同驸马就集体"逃"到了桃花岛。长公主拉着黄霄的手理首气壮:"既嫁从夫,夫君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皇帝连发十二道金牌召人回京,得到的回信都是"岛上气候宜人,适宜养胎"。——原来三位公主都有了身孕。
又过了些年,太后驾崩。己经退位的前皇帝——当年的五皇子——突然出现在桃花岛外。迷阵困了他三天,最后还是老一品看不过去,让人把他接了进来。
"您这是..."黄药师看着一身便装的前皇帝。
"朕...我退位了。"前皇帝理首气壮,"我那儿子比你还会气人,这皇帝谁爱当谁当!"
岛上从此更热闹了。前皇帝迷上了园艺,整天和奴婢们抢着修剪花枝;三位公主组了个诗社,每月十五必在桃林开宴;孩子们在沙滩上练武,笑声传遍全岛。
岁月如梭,玉婵的鬓角也染上了白霜。某个春日的傍晚,她靠在黄药师怀里,看着满岛桃花,轻声道:"这一世,我很幸福。"
黄药师握紧她的手,没有言语。
"只有一件事..."玉婵忽然笑了,"千万别让胤禛和你碰见。"
黄药师挑眉:"胤禛是谁?"
玉婵笑而不答,缓缓闭上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桃花纷纷扬扬落下,覆盖了她依旧美丽的面庞。
岛上的桃花依旧年年盛开,孩子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关于这座神秘岛屿的传说,也在世间悄悄流传。有人说岛上住着仙人,有人说那里是前朝遗民的避难所。只有偶尔迷路的渔夫,会在雾霭中听到悠扬的箫声,和着海浪,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