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香,吃得秦铁柱额头冒汗。父亲破例倒了小杯药酒,一家人其乐融融。
饭后,秦铁柱坐在院子里保养武器。五西式拆解成零件,每个部件都用浸油布条擦拭得锃亮。周晓兰在一旁帮他缝补衣裳,小丫则摆弄着哥哥带回来的野兔皮,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哥,这个能做手套吗?"
"能,等鞣制好了教你。"秦铁柱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转头对周晓兰说,"北坡发现片野葡萄,过几天熟了去摘些回来酿酒。"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小院里。父亲抽着旱烟,母亲摇着蒲扇,周晓兰低头穿针引线,小丫靠在他膝头打盹。这样的场景,是前世的秦铁柱做梦都不敢想的。
他轻轻抱起熟睡的妹妹,送到里屋炕上。周晓兰跟进来铺被褥,发间的木簪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明天我去趟溪口,"秦铁柱低声说,"听说那儿有群野鸭。"
"嗯,我烙几张饼给你带上。"周晓兰掖好被角,轻轻靠在他肩头。
夜风拂过窗棂,带着夏夜特有的草木清香。秦铁柱望着窗外的星空,北斗七星格外明亮。前世的硝烟与孤独己经远去,而今生的柴米油盐,正散发着最朴实动人的光彩。这样的日子,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无论山外的世界如何风云变幻,这片山林永远是他灵魂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