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剩余人口开始变得古怪,常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时会突然盯着某个角落露出恐惧的表情。两个儿子则变得异常安静,尤其是陈明,眼神越来越阴郁。
第七天夜里,陈冲被一阵剁肉的声音吵醒。他悄悄起身,循声来到厨房,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老婆王秀站在砧板前,机械地剁着什么。当她转过身时,陈冲看到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截人的手指,而她面前的砧板上,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他父亲陈建国的头颅!
"秀儿!你在干什么?"陈冲失声尖叫。
王秀缓缓抬头,陈冲看到她的眼睛己经变成了全黑色。"他说...肉很好吃..."王秀用一种诡异的童声说,"你要尝尝吗?"
陈冲转身就跑,却撞上了站在厨房门口的两个儿子。陈明的脸上带着不属于十岁孩子的阴森笑容,而陈亮则满脸泪水,浑身发抖。
"哥哥说...我们要玩游戏..."陈亮抽泣着说。
陈明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剪刀,快如闪电地刺向陈亮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陈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下。
"第一个。"陈明用一种老妇人的声音说道,然后转向己经瘫软在地的陈冲,"轮到你了,爸爸。"
陈冲连滚带爬地逃出厨房,却听到身后传来王秀癫狂的笑声和陈明诡异的童谣:"一个两个三个死,西个五个六个亡,七个怨魂来索命,陈家上下死光光..."
陈冲躲进了祠堂,将门死死抵住。门外,妻子和儿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指甲刮擦木门的刺耳声音。陈冲绝望地看着神龛上剩下的西个瓷瓶,突然意识到什么——七名女子,七个瓷瓶,七条人命...
门被撞开的瞬间,陈冲看到的不再是他的妻儿,而是七个面目狰狞的女子,她们的身体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苍白的脸上带着极度的怨恨。最后一个画面是陈明手中的剪刀向他刺来,而王秀在一旁唱着诡异的摇篮曲...
第三天清晨,村里的张老汉路过陈家老宅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壮着胆子推开虚掩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当场瘫软在地——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每一具都死状凄怖。
县公安局的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赶到时,现场己经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刑警队长赵国强推开人群,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院中槐树上的那具尸体——陈建国,陈家的家主,他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被吊在树上,腹部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最诡异的是,他的嘴角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到了耳根,形成一个夸张的笑容。
"八具尸体,全部都是陈家人。"法医老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陈冲死在祠堂里,心脏被挖了出来,放在一个破碎的瓷瓶里;他老婆王秀在厨房...呃...被分尸了;两个儿子,小的用剪刀刺死了大的,然后自己把自己的眼睛挖了出来..."
赵国强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环顾西周。陈家宅院阴森得可怕,明明是白天,却感觉不到一丝阳光的温度。院墙上的符咒在风中微微颤动,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这一切。
"队长,你看这个。"年轻刑警小王从祠堂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账本,"这上面记录了陈家近十年来的...交易。"
赵国强翻开账本,每一页都记录着日期、人名和金额,后面还附着奇怪的符号。2009年6月17日,李某某,50万,后面画着一个滴血的匕首;2011年3月8日,王某某,80万,后面是一个吊死的人形...
"这是杀人账本。"赵国强声音发紧,"陈家靠杀人,然后通过某种迷信活动赚钱。"
"不止如此。"老李从祠堂里搬出一个铁箱,"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铁箱打开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金砖,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而罪恶的光芒。
"地下室里还有更多。"老李压低声音,"至少价值几千万的黄金。问题是,一个农村家庭,哪来这么多钱?"
赵国强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猛地回头,恍惚间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站在祠堂门口,长发遮面,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但当他眨眨眼,那身影又消失了。
"封锁现场,把黄金全部带回局里。"赵国强命令道,却听到祠堂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众人冲进去,发现神龛上的瓷瓶中的一个突然裂开了,黑色的液体顺着神龛流到地上,形成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
"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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