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碗里挑战视觉与嗅觉极限的“美食”，又看了看周曌那双略带几分紧张，却依旧努力保持平静的眸子。

“嗯，不错。”

李由面不改色地拿起一旁的木筷，夹起一小块。

“有孝心。”

他将那块东西送入口中。

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炸开——焦苦，夹生，还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

李由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甚至还点了点头，仿佛品尝到了什么山珍海味。

“味道……很独特。”

他艰难地咽了下去。

周曌闻言，眼神似乎亮了那么一丝，但很快又恢复了清冷。

她自己并未动筷。

李由硬着头皮又吃了几口，感觉自己的味蕾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咳，为师吃饱了。”他放下碗筷，脸色有些发青，“你这手艺，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周曌默默点头：“弟子会努力。”

李由摆了摆手，岔开话题：“对了，为师看看你的修为。”

他伸出手，示意周曌过来。

周曌依言上前。

李由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一股微弱的法力探入其体内。

下一刻，李由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几分。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随意，迅速转变为惊愕。

“这……这是……”

“荒古圣体？”

李由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惊。

这可是一种非常恐怖的体质。

据说拥有此体质者，一旦大成，可力压同代，横推万古。

只是，这种体质的修炼，需要海量的资源，简直是个无底洞。

在这个灵气相对稀薄的时代，荒古圣体反而成了一种“废体”。

李由再次仔细探查。

没错，就是荒古圣体。

可紧接着，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对啊。”

“你这修为……怎么才炼肉期？”

修炼第一境为炼体期，分为炼皮、炼肉、炼骨、换血、洗髓五个小境界。

炼肉期，不过是炼体境的第二个小台阶。

对于寻常修士而言，或许还算过得去。

但对于出生高贵的周曌而言，这就显得太过孱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