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露出一抹苦笑,人都跑了,他说啥都迟了。/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村正叔,跑就跑了吧,宋小宝这次犯了这么大的罪过,肯定不敢再回宋家庄了,没有粮食没有银子,他只能出去做流民,活不了多久的。”
王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以宋小宝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休。
只是眼下正值麦收时节,村里人都忙着抢收,总不能扔下小麦不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青山村的村民心里,也很是不安。
这家伙之前就想要一把火烧了打麦场,如今成了纵火犯逃走,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
因此,大家干活的劲头更足了,只想要抓紧时间收割完小麦,颗粒归仓。
中午时分,全村小麦基本收完,大家将小麦运到打麦场,开始用连枷脱粒。
之所以用‘基本’这个词,是因为全村只剩下了王有福一家。
王家仅剩下的两亩小麦地里,王有福带领着全家老少,正在努力的收割着。
由于家里没饭吃,再加上镰刀也不太锋利,他们的收割速度相当慢。
张氏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累的不停叫骂:“陈大福这个狗屁村正,眼睁睁的看着咱们一家累死累活的收割,就是不肯派人来帮帮咱,他这是盼着咱们一家全饿死呀!”
王有福也累的腰都要断了,站起身不停捶打着腰背,朝着张氏怒喝:
“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你咋成天净想些没用的玩意,你给其他人干过活吗?人家凭啥来帮你?”
张氏被怼的满脸涨红,声音不由的低了几分:“我不就是气不过嘛,他们明明可以拿着那叫什么衫刀的工具来搭把手的,可是不管是村正还是其他人,全都把咱们当成了空气,真是气死个人了!”
“气死你活该!”王有福火气上来了,指着张氏的鼻子骂道:“你个贱婆子,除了会骂人还会干啥?要不是你平时在村里得罪那么多人,咱家至于这么孤立无援吗?闹得现在全村人都不拿正眼看咱们,这其中你占了八成原因。.3\巴^墈~书*罔¢ ?首`发.”
张氏听到这话,顿时炸了,‘嗷’的一嗓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王有福!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我嫁到你们王家几十年,当牛做马,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要不是你当初听信了那白眉老道士的话,对王川又打又骂,当成老黄牛使,咱们家能过成这样?”
王有福听到这话,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张氏,你个疯婆子找打是吧?明明是你那天晚上偷偷跟我说,以后要对王川严加管教,现在倒全推到我头上了?”
“我说的话你啥时候听过?你明明就是想要推卸责任!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表面上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背地里却偷偷让我……”
“闭嘴!”王有福打断了张氏的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氏身前,“啪”的一耳光甩过去,首接将张氏给打懵了。?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
张氏捂着脸,嘴唇颤抖个不停,随即她就像疯了一般,嗷嗷叫的冲着王有福冲去,伸出双手朝对方面门上疯狂抓挠。
“啊……啊啊……,王有福,老娘忍了你二十多年,今天跟你拼了!咱们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王河两口子,大嫂崔氏,以及王书恒、王映月、王盼娣,六个王家的大人小孩,大眼瞪小眼,首接傻眼了。
随后六个人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才将两个人分开。
王有福面色漆黑,上面好几道爪印,张氏脸肿得老高,头发散乱得像鸡窝一样。
两人被分开后还互相瞪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麦子我不管了,全家饿死拉倒。”王有福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张氏跳着脚叫骂:“谁发怵谁是孙子,你不收割,老娘也不干,大不了一起死去!”
说完,也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拉都拉不住。
王河六人看见这一幕,全都傻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崔氏脸色发苦,看向王河:“他三叔,咱们怎么办?”
马氏和其他小辈也看向他。
王河心里骂骂咧咧,半晌才干巴巴的道:“还能咋办?不想饿死就赶紧干活。”
说完,便哀嚎一声,弯下腰,开始继续收割起来。
其他王家人见状,也连忙开始奋力收割。
百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