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和王家早己断亲,现在咱俩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这话如惊雷般炸开,王江猛然想起爹娘数日前说过这事,这几天他在赌坊赌傻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这茬。
再想到自己拿了银子先逛怡红院、后进赌坊的荒唐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当初去完怡红院,不该再去赌坊的,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哭嚎。
王有福两口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村正和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张氏来到近处,一眼看见儿子被人五花大绑,立马就哭喊着“我儿受苦了”冲上去松绑。
谁知道刚来到跟前,便被为首的灰衣男子一脚踹翻。
他晃了晃手中的借据,狞笑道:“你是这小子的亲娘?正好,赶紧把十五两银子的赌债还了,我们扭头就走。”
“十五两!?”张氏撑着从地面爬起来,声音发颤:“你们胡扯!我儿王江从小乖巧,才不会无缘无故去赌坊,定是你们设局骗他!赶紧将我儿放了,否则我就去县衙告你们去!”
“告我们?好啊!”灰衣男子大笑:“我这里有你儿子亲笔写的借据,按了手印的!你儿子主动去的我家赌坊,输光五两银子后,跪着求我们借他银子翻本,如今倒怪起我们来了?你看看到了县衙,到底谁会挨板子?”
王有福听到这话,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
家里仅剩下二两多的碎银,现在老大这畜生竟然欠下十五两的赌债,这可如何是好?
张氏身子一软,一屁股瘫坐到地上,转头盯着王江:“你说实话,是不是你自己去的赌坊?”
王江满脸羞愧,盯着地上的碎石子,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一下众人全明白了,果真是这王江自己去的。
真是没想到,堂堂一位读书人,好好的县试不考,偏要学纨绔子弟赌钱。
村民们围在旁边,兴奋的满脸通红,这么大场面的现场吃瓜,可好久都没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