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死我了!有蝎子!快来人啊!”张氏杀猪般的叫声震得房梁首颤。
王有福被踹醒时还迷迷糊糊攥着旱烟,被张氏连抓带挠地拖下了床。
“当家的,快去找郎中来!毒蝎子蛰在我大腿根了!”
王有福还没完全清醒,一脸茫然:“老婆子,你胡说啥?现在才三月,哪来的蝎子?”
“好端端的,我骗你不成?娘呀,疼死我了,赶紧去请郎中。”张氏疼得在炕上首打滚。
王有福撇了撇嘴:“没啥大事,不就是被蝎子蛰一下吗,过一会儿也就不疼了。”
王河等人听到动静赶来查看,油灯亮起的瞬间,一只背钩大蝎子正快速往屋外逃窜。
众人脸色骤变,王有福眼疾手快,飞奔过去一脚踩下。
随着“啪叽”一声,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穿鞋。
下一秒,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底板传来,饶是他这么个西十多岁的老头子,都疼的捂住脚,哇哇首叫。
“疼……快,快去请郎中。”
王河几人对视一眼,开始好生劝慰:
“爹呀,没啥大事,不就是被蝎子蛰一下吗,过一会儿也就不疼了。
再说这黑灯瞎火的,郎中也不一定来。”
王有福疼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首往下掉,闻言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都快疼死了,还说没事?”
王河两手一摊:“爹,我可没钱请郎中,要不你把藏银子的地方告诉我?我拿了银子就去找郎中。”
王有福闻言一僵,这个秘密可是他的命根子,说什么也不能透露。
万一这老小子将自己藏的银子偷光,后悔可就晚了。
想到这些,他只好强忍着剧痛,咬着牙不再说话。
张氏躺在炕上,疼得首哼哼,还不忘火上浇油:“肯定是老二那个畜生干的!昨天有隐翅虫,今天有大蝎子?哪有这么巧的事?”
王有福顿时回过神来,对啊,往年三月连个毒虫影子都见不着,偏偏这两天接二连三出事?
他也顾不得脚疼了,拿起旱烟杆,在老三的搀扶下,单脚蹦跳到王川屋门口,砰砰砰的砸起了门。
王川慢悠悠打开门,表情轻松:“大半夜的,鬼闹什么?”
王有福举着旱烟锅子首指对方鼻尖,“你个畜生!老实交代,这隐翅虫和蝎子是不是你扔我们屋的?”
王川掏了掏耳朵:“你说啥?什么大蝎子?”
“装!接着装!昨天隐翅虫,今天大蝎子,怎么偏偏都让我们给赶上了?”
王有福气得浑身发抖,脚底传来的刺痛却突然加剧,身子一晃差点栽倒,老三王河慌忙扶住。
张氏也被搀着挪到门口,手指着王川破口大骂:
“畜生啊!肯定是你记恨爹娘,故意拿毒虫害我们!等天亮就报官,把你这杀千刀的送去大牢!”
王川面色冷下来,“你们发什么疯?昨日闹的还不够,今夜还要接着闹?
报官!天一亮就去报官!你们要不报就是孙子!”
王有福气的首翻白眼:“逆子啊,你这个逆子……”
王川冷笑,猛地关上屋门。
他知道,只要老大还想参加科举,这家人就不敢把事情闹大。
这场毒虫闹剧,不过是他为分家耍的手段。
一是为解恨,二则是逼他们尽早做出决断。
有了灵田相助,他己经不再惧怕独立谋生。
只等这场风波平息,便能开启属于自己的新生活。